柳沐霆的臉色更不好看了。
端起管家放在桌上的茶杯，悶悶喝了一口，語氣似是請求，“我今天是來看你的，咱能不能不說這個？”
我也有些好笑，“你看我做什麼呀？”
他十分無辜地跟我辯解，“誒，咱倆是朋友的話你沒忘吧，你來南方不去看我，還不能讓我來看看你。”
又追後帳，“你真是個小沒良心的，這麼久沒見，你電話不打，信息也不發，都把我忘了吧？”
我搖頭，“沒忘呀，不久前我還見過你。”
柳沐霆的眼神閃了一下，沒繼續這個話頭。
我見他的那次，是在魯家的墳地裡。
後來的紅衣小姑娘，應該是柳沐霆找來的。
如果不是她出現，我當時可能已經被黑皮大蟲弄死。
但我也感覺得出來，那個紅衣小朋友對我並無善意，甚至比黑皮大蟲還毒。
她的眼神幽森冰寒，一點不像小姑娘。
柳沐霆跟她在一起，是為了救我，還是更好地殺我，現在都不好說。
寒暄一些有的沒的，我看他也沒什麼事，就準備讓他走。
柳沐霆坐著不動，反而讓我把何良和花宜支走。
我果斷拒絕，“他們倆現在是我貼身助理，你有什麼話就儘快說，沒話就趕緊走，我們還有事呢。”
柳沐霆立刻腆著臉問，“你還需要貼身助理嗎？長的帥功夫好，還特彆會照顧人的。”
“不需要。”
我真的不想跟他說話了。
在我起身之際，柳沐霆終於又道，“阿秋，離開南城吧，回到你的桃園去。”
我轉頭看他。
剛才沒半分正經的人，這會兒卻垂下眼皮，一臉深思，“這裡不適合你。”
“為什麼？”
“……”
柳沐霆沉默半晌，聲音突然一沉，“因為我們是朋友，我不想看著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