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天越來越短,在院子裡散步的時間也隨著天黑變得少了起來。
看著大片大片漸漸凋零的花,俞雪有些傷感。她想著自己跟這些花一樣,果子出來後,花卻變成泥,在也不能看自己的孩子一眼。而她也是,再過幾個月,等孩子瓜熟蒂落,她也會像凋零的一地的菊花,或煙消雲散,或再也不見。
走進小屋,黑暗中一個高大的身形坐在沙發上。指間夾著一根抽了一半的煙。是池初。自從上次俞貞跟她一起甩出窗戶之後,他就已經很久都沒有來過了。看見俞雪挺著大肚出現在門口,他重重的吸了一口,隨即又吐出一大圈煙霧,圍繞在他周圍的黑夜,變得更加的模糊。“懷著我的孩子,還不忘去勾搭男人。”
池初冷冰冰的話,讓沉浸在悲傷想象中的俞雪有點摸不著頭腦,瞬間又覺得有點委屈。不知道最近又做了什麼事,讓池初說出這樣的話。
“我不懂你什麼意思”俞雪勉強自己擠出一絲微笑,看著池初。
“你這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本事越來越爐火純青了。”他皺了皺眉,掐滅了手中隻燃燒了一半的雪茄。“以前死皮賴臉的說要留在我身邊,轉身就去勾搭弓樂。”
“弓樂隻是我的一個好朋友,哪裡來的什麼勾引?”俞雪想著自己不管怎麼做都不能留在池初的身邊,索性也不再低三下四。
這個女人現在也太放肆了,仗著自己最近對她的寬容,就敢去勾引自己的兄弟,現在還在這麵不改色的否認。當自己瞎嗎?想到俞貞給他看的那些照片,池初就氣不打一處來。照片中,弓樂溫柔的為俞雪梳理被微風撥亂的發絲,特彆是弓樂看俞雪的那種眼神,絕對不是對普通朋友的眼神。兩人在照片裡的甜蜜,讓看照片的池初怒火中燒。
現在看著俞雪的否定,池初心裡沒有一點點高興。在他眼裡,俞雪堅定的否認,就是麵不改色的狡辯。他相信自己看見的,更相信俞貞跟他描述的。
“怎麼,做了還不敢認?”池初轉身,狠狠的捏著俞雪的下巴。
俞雪用堅定的眼神正視他,“沒有的事,我怎麼認。”
他討厭這個女人挑釁他的眼神。就算她隻是一個代孕的工具,他也無法容忍彆人染指,就算是自己的兄弟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