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知覺時,臉上是一陣陣的刺疼。
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牆邊上淡黃色的燈光,以及麵前的一個人。
定了好一會兒神,才看清他的臉。
“燕先生?您怎麼回來了……”
“彆動。”
他的手按住我肩膀,“你的臉擦傷了,要用點藥。”
我躺著不動,看著他用棉簽沾了藥水,輕輕往我臉上塗。
藥水碰到傷口上,又涼又疼,我忍不住打個激靈。
燕先生的目光裡蘊了幾絲淺柔,聲音亦低沉好聽:“忍一忍,一會兒就好了。”
接下來,他的手更輕,一點點把傷口處的泥沙洗掉,又塗了藥水上去。
太疼了,也很緊張,我兩隻手揪緊床單。
剛開始還看他,後來乾脆閉上眼睛。
直到耳朵裡傳來潤沉的嗓音:“好了。”
“謝……謝謝!”
我真誠的。
燕先生隻“嗯”了一聲,起身把醫藥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我也撐著坐起來,這才發現身上哪兒哪兒都是疼的,衣服破了好幾處。
幸好穿的厚,沒破到露底。
“你怎麼……回來了?”我小聲問,多少還有點心虛。
放完藥回身的燕先生,坐到床邊的椅子裡,眉頭仍微微擰著。
他沒回我的話,反而問我:“你感覺怎麼樣?還有哪兒不舒服嗎?”
我搖頭。
脖子很酸,扭一下差點彆過去,趕緊用話湊上:“沒事,我沒事。”
他的麵色就沉了下來。
我也不知道這句話哪兒不對,也不敢問。
倆人默默坐了一會兒,他目光垂在床頭:“時間不早了,你休息吧,明天……”
“誒,我不休息,我現在精神好的很,我還能聊天,你那個,能陪我說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