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什麼東西從上麵落了下來。
我頭一抬,眼前瞬間一紅。
腦門上像被什麼東西擊中,冰了一下。
用手背一抹,腳不由自由往後退。
是血。
紅衣女手中心臟上的血,竟然能穿透罩門,滴到了我臉上。
顧不得了。
手裡的香灰先撒了出去。
可是因為高度問題,我又在門裡,隔著大門和院牆,那些香灰隻撒到她的腿上。
我看到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腿,笑的恣意而狂妄。
“一招用一輩子,還真是到死也沒變化。”
之後“啪嗒啪嗒”接連數聲。
我躲的快,血滴沒再滴到我的臉上,但落到院子裡,立馬開始漫延。
像外婆去世那天晚上,在殯儀館的情形。
血水很快漫過我腳邊,向大門延伸。
我並不知道怎麼阻止它,但看著它的動向,我腦子裡就是很清楚,血水一旦穿過大門,護我的罩門就沒用了。
我會坦露在紅衣女麵前,任她宰割。
一邊快速倒騰著腳讓自己後退,一邊從口袋裡抓出東西。
情急之下,也顧不上是什麼,有什麼用,就是堵路,往血水那邊堵。
幾個銅錢撒過去,連帶的還有一張平安符。
血水停頓了,止在離大門口兩步遠的地方。
可是沒過幾秒,頭頂的血水再次滴下來,竟然繞過銅錢和符紙,滴到了離大門口一步遠的地方。
如果不是大門有沿遮住,那血水甚至可以直接滴到門上。
我心裡一片惶急,卻不敢有絲毫放鬆。
為了再次把血水堵住,我側身重新往大門口奔去。
正在這時,臉和腳下同時一涼,我渾身像被什麼東西粘住,突然不能動了。
眼睛還看著外麵,努力使勁把自己往上拽,臉都憋脹了,身體卻紋絲不動。
紅衣女的臉上露出得逞的笑。
她半蹲下身子,向我晃了晃手裡的心臟,然後塞回到自己破敗的胸口,抬步就往大門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