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隔著樹枝,急的不行,把兜裡的東西又拿出來過了一遍。
可惜,剩下的都是符紙,我完全不懂操控。
如果我能出去,還能拿給方師父用。
然而……
這些該死的樹枝。
轉身又往裡走。
以前見外婆請神的時候,不是燃符,就是燃香。
符紙我不會用,也不知道怎麼請神,而且數量有限,浪費一張就少一張。
但是香燭我們家很多。
點了一大把線香,看著香煙兒滾滾而上,我就盤腿坐在桌案前。
學外婆以前的樣子,閉目凝神,開始在心裡想著自己要請的神。
三清大帝?
官兒太大了,彆說我請不來,就算是請來了,我也鎮不住。
而且外婆東屋裡擺的就是道家的祖師爺,他們連收我為徒都不肯,我每次上香都折斷。
這緊要關頭,想讓他們突然開化,出來幫我,基本不太可能。
請不了這方麵的神,我就往佛教那邊兒想。
如來佛祖,觀音菩薩,孫悟空也行。
但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家這情況,他們會來嗎?
腦子一如既往的不能清淨,胡亂的想了一圈,感覺誰都不合適,忍不住在心裡恨自己。
林煜秋啊林煜秋,你但凡早點開竅,隨便跟外婆學點什麼道法,也不會在用的時候,這麼黔驢技窮,請誰都不對味。
想到外婆,腦子裡莫名想到最後見她的一麵。
她站在院子外麵,身旁還有一個白色的人影。
那白色人影很模糊,完全看不清臉,隻有頭頂的帽子,高高聳起,幾乎要超過我們家大門。
也是到了現在,我才反應過來。
他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白無常 。
外婆是被他帶走的。
剛想到這兒,耳朵邊突然傳來密密匝匝的說話聲,明明離的很近,我卻一句也聽不清。
跟說話聲混在一起的,是鐵鏈的響聲,“嘩啦啦”在外麵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