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了幾分鐘,才慢慢止住。
抬頭對方師父搖頭:“不疼了,宋師伯給我用了符灰,一點都不疼了。”
他便笑了一下。
連笑也溫和到讓我心酸。
忙著又問他的傷勢。
他抿了一下蒼白的嘴唇:“沒事,很快就會好的,就是……”
說到這裡,他突然打住,換了個話題:“你跟燕先生聯係了嗎?”
“嗯,打了電話,是張忱接的,說他們回南城了。”
方師父點點頭:“嗯,他那邊有急事要處理,來不及跟你說,不過讓我代為轉話了,叫你不要多想。”
“多想?”我不太理解。
方先生的神色明顯在掩飾:“嗯,就是好好在這兒住著,他有空就會回來再看你。”
我沒往下追問。
主要是覺得,自己沒有理由去追問燕雲閒的行蹤。
他在這兒陪我,是還外婆的人情,他要走,是人情還完了,我耍無賴也應該有個限度的。
再說了,這次方師父都傷成這樣,萬一他也受傷……
不不不,那紅衣女最怕他,他肯定不會傷到,可能真是有急事走了。
在心裡安撫好自己,也就沒那麼難受了。
倒是方師父,今天說話的興致很濃。
他看著我,眸光裡竟然帶了點欣賞:“小秋啊,我雖然不能收你為徒,但你這個小姑娘,我還是很認可的。”
我局促地坐著,非常不自在。
他這個開場白,總讓我覺得哪兒不太對勁,或者後麵的話裡,會有什麼是我難以接受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