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得有人把你收拾明白,讓你知道,這世界上不是誰都有義務對你好。”
方希明在我背後放冷話。
我僵硬轉身,看著他顛過院子,往東屋去,還是關心地問了句:“你腿怎樣,也挺疼的吧。”
他轉身瞪我,仿佛我揭了他的短。
快樂的時光,在晚飯後結束。
任鵬指著訓練表跟我說:“這些都是要下午做的,今天沒做,晚上少補一點好了。”
少補一點?
這一點,就是圍著院子爬行。
四肢著地,屁股抬高,不但要爬,還得爬快,爬夠五十圈。
我嚴重懷疑這位教練是靠折磨我取樂。
一圈之後,斜著栽疼的肩膀,撐著快斷的腰直起身子,開始反抗。
“這個訓練是練啥的?手和腳都趴在地上,根本就爬不動呀。”
任鵬扯了一下嘴角,把手裡的秒表給我。
然後當著我的麵,自己“啪”地往下一趴,腿長胳膊長,跟個大蜘蛛似地圍著院子,沿我剛才的路線,快速爬了一圈。
用時十三秒。
我剛才爬的時候,用了七分鐘,而且好幾次手腳不協調,臉和肩膀都栽到地上。
“鍛煉四肢的協調和平衡,還有問題嗎?”
沒有了。
我捂住自個兒的臉。
“沒有就爬起來。”
下午的爬院子補完,還有晚上的仰臥起坐和俯臥撐。
我練完,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濕透,兩隻手掌在乾硬的地麵上擦出血道。
這都不算啥,最重要的是腰。
跟折了一樣,彎下去伸不直,伸直就彎不下去。
往床上一躺,人像死了,連根手指頭都不想動。
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我聽到方希明的說話聲:“師父,您回到觀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