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現在,他覺得我們單純的跑步,負重跑步,都不行,沒有緊迫感。
尤其是練久了,還有些鬆馳。
所以他提供了一個新思路。
我們倆在山裡跑的時候,要互相追趕。
我跑,方希明追,追到我不能還手,任他捶。
彆以為是單純的跑和捶?
那都顯不出任大爺的深度,過於天真。
跑,是在任魔鬼的指揮下,上山下水跳溝,哪兒不能跑往哪兒跑,哪兒不能爬往哪兒爬。
追上之後的打,也是由他指定位置。
什麼不能捶腿,捶廢了下次就不能跑了。
要捶腹部,肉軟有手感,一錘下去,人立刻變成蝦米,沾點醬料都能下嘴了……
要不想被捶,就得拚命逃,逃到方希明抓不到我。
但小老弟也不是吃素的,而且還有任務,追不上我,他就得被任魔鬼捶。
媽呀,威脅比我還大。
你說他能不拚命嗎?
沒有規則,任大爺嘴裡蹦出來的鬼話,就是我們訓練的原則。
反正他說輸就輸,他說嬴就嬴。
他說我們沒有儘力,我們兩個連飯也不能吃,在山脊桃園裡跳的地麵像著了火,腳都不帶沾土的。
一天下來,彆說身體了,整個精神都是緊繃的。
隻要聽到一點動靜,就覺得是人在追,彈起來就想跑。
幾天以後,自然就形成了條件反射。
我與方希明的安全距離,保持在三米以外。
倆人也不研究道法玄術了,說話都得隔門隔窗。
生怕誰又悄悄接了任務,上來就是一頓胖揍。
就連晚上睡覺,都不敢像過去一樣,閉眼就入夢。
要把門閂好,時刻小心,有人會不會翻窗,破門,從不知道哪個角落裡竄噠出來,把我的肚皮當鼓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