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裡來回走了兩圈,還給門口的綠植小樹澆了點水。
看著它長高的個頭,還有新出的幾片綠葉,就特彆滿足。
感覺它能長成、夢裡的那棵大樹。
思想一跑偏,手就沒忍住,又打開了燕雲閒的微信。
上麵最後一條還是我發的。
他一直沒回。
連最後一通電話,也是半個月前,處理喬家的事時打的。
手指在屏幕上點了幾下,最終還是把手機關了。
隻要大家都過的好,聯不聯係、又有什麼要緊的。
躺回床上,強行入睡。
一進入夢境,我就感覺自己的頭在發熱。
特彆是眉心,好像上麵挖了個洞,正在“突突”往外噴岩漿。
我兩手拚命抱住頭,想找個鏡子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這次的夢裡都是黑的,腳下的路也不平。
深一腳淺一腳走了很遠,不但沒找到鏡子,還把自己整丟了。
往前看,一片黑;往後看,黑一片。
左右兩邊 ,伸手不見五指。
隻有腦袋,還在“忽忽”地發著熱,證明我是活著的。
心裡那個急呀,想找一點光亮,想快點從夢裡出去。
可我越著急,周圍就越黑越沉,掙紮到最後,手腳也不能動了。
我像被一個沼澤吸住,不斷往下墜。
已經顧不上頭上的熱,四肢並用的地往外扒拉。
好不容易拽住一根樹枝,我想都沒想,把枝條往手上纏緊,猛地把自己往上一提。
“呼”
一口大氣,從胸口喘出去。
我心口“呯呯”亂跳地躺在床上。
身邊並沒有沼澤,也不算太黑,月光已經偏西,避過窗口,但光亮仍然照在窗台處。
手輕輕動了一下,發現上麵纏著東西。
彎腰往下一看,睡前我澆過的那棵小樹,就在床邊上,盆底還墊了凳子。
我的手指正好能纏住上麵的枝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