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我好近。
我耳朵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說話時的氣息。
不像言情小說裡寫的那樣,是微熱的,反而有些涼,如微風撫過湖麵,帶起一圈圈細小的漣漪。
鼻尖是清草木葉的味道,很清新,很自然。
我很喜歡。
側頭的時候,“哐”一下就磕到了燕雲閒的下巴上。
他往後仰了一下,抬手卻捂到我的額頭上:“磕疼了吧?”
“沒事沒事,對不起啊,我、我剛才就是太激動了。”
後退一步,自己快速搓了一下額頭:“我沒事,咱先吃飯吧。”
也不知道哪兒不對勁,明明心裡是想著往前挪步的,身體都走了,腳卻還種在原地。
一個重新不穩,就往門檻上栽去。
眼前景物倒轉,瞬間,又“唰”地一下轉了回去。
我被人拉起來,正好站在燕雲閒的懷裡。
他滿眼擔心:“阿煜,你沒事吧?”
“沒……沒有,沒事沒事,我好的很……”
娘嘞,鬼都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就心跳很快,語無倫次,腳不聽大腦使喚,隨意停車。
吃飯的時候,我連頭都不敢抬。
一個勁地往嘴裡扒。
任鵬還擠兌我:“怎麼著,拿到能使喚我的權利,高興傻了?”
我不理他。
大米飯啥味呀,也吃不出來。
一碗飯很快被我扒拉完。
劉嬸把湯推過來:“林小姐,你喝點湯吃些菜呀,是不合味口嗎?”
“沒有沒有,很香。”
任鵬又插話:“你一根都沒嘗,是怎麼知道很香的,憑空辯味?”
我剜他一眼。
如果有可能,我還想踹他兩腳。
但在武力值上,我這個自信不太滿,就隻能壓住自個兒的腿兒,彆找事。
氣憤化成動力,端起麵前的湯碗,準備悶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