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走出去好遠。
劉叔劉嬸回了。
任鵬也回了。
方希明陪我站到最後,提醒:“林煜秋,已經看不見了,你還不走?”
“你先回去吧,我想再站一會兒。”
他冷“哼”:“你以為我想陪你傻站,是燕先生說讓我跟著你的。”
哦,忘了,我現在隻能呆在桃園裡。
轉身跟他往回走時,我問他:“他除了跟你說這些,還說彆的沒有?”
小老弟一看進了園門,就離我遠遠的:“說了,說你傻頭傻腦還花癡,讓我看緊點,彆出門看到個有人樣的,就被人拐走了。”
“你才傻頭傻腦,你才被拐走。”
“誰要拐我試試,小爺打爆他的頭。”
“你就吹,連我同學奶奶身上的靈你都沒辦法,能打爆誰的頭啊?”
“誰說我沒辦法的?”小老弟猛回頭,瞪向我。
咱絲毫不懼,“你有嗎?你有使出來我看看。”
我們倆一路走一路吵,進了小院,方希明就氣哼哼把他畫好的符紙搬出來:“瞅瞅。”
“這是啥呀,不就是普通的符紙嗎?”
“普通?林煜秋,你怕不是真的傻了,連這些符紙都不認識。”
“認識,可是你這符紙沒用呀,上次在醫院不是還沒點著,就被大靈撲了嗎?”
這話對小老弟的打擊很大,他立時就跟我翻臉了。
我趕緊捋他順毛:“你彆急,我不是說你畫的符不行,而是說咱是不是再想想彆的辦法,給你這個符加持一下。”
他抬眼看我,又黑又大的眼睛裡,寫著兩個大大的黑問號。
嗯??
嗯!!
上勾了。
小家夥還是年幼,光看著我傷心難過害怕,不知道成年人的負麵情緒,是能很快被壓製,生活總歸要繼續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