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級的封殺大符,甚至會用到紅線和朱砂特製的符胚。
哪一種能畫什麼符,有什麼用,我一清二楚。
趁著小老弟去查書,我還有空把電腦打開,將最近發生的事記錄一下。
上學時老師教的習慣,適時總結,審核自己完成目標的進度,然後定下一個目標。
離開學校後,我的人生就隻有兩個目標了,活著和報仇。
隻是這兩個目標都是模糊而遙遠的。
活著很難;
報仇嘛,現在連仇人在哪兒都不知道。
所以,我隻是總結一下生活中發生的小事。
像日記那樣,寫上日期,把冬子家的事,還有羅靜奶奶家的事,都記錄上。
又回頭翻了翻之前的。
劉大根隨地小便遇陰靈,丁誌傑紙紮送彆父母情,相麵遇到兩個人,一個年幼被逼婚,一個年長婚不至。
還能想到他們的表情,當時的畫麵,以及我們怎麼處理應對的。
像一部部微型的電影,點開一個題目,後麵的會自動播放。
我剛記錄完,方希明拿著書就衝了過來:“這個你看怎麼樣,現在正好是春夏交接之季,草木新,還會經常打雷下雨,我們留心點,肯定能收集到。”
他指的是雷擊桃木。
大概以為我們住在桃園裡,很容易得到。
我不想打擊他的熱情,但還是給了中肯的建議。
“能收集到自然好,但像這種雷擊木,不太好遇呀,那雷咋能光往樹上劈呢?”
敲著紙頁問他,“再說了,如果遇到,你能辯彆出來嗎?”
小老弟臉一仰,給我來了個四十五度角往上:“當然,雷擊過的木頭,上麵不光有一種特彆的味道,還有氣,一種很重的煞氣,這煞氣就是用來鎮壓靈體的。”
妥了。
我把書一合,人也站起來:“不用收集,山下的鎮上就有賣的。”
“啊,你們鎮上會有這些?”
“有的,隻是他們賣的有真有假,要懂行的人去看了才能買。”
小家夥開始躍躍欲試:“那咱們什麼時候去?”
“今天是不行了,明天一早,問問任教官,咱們一起去。”
說完,我才一下子想起來:“我、好、像、不能出桃園的。”
他大概興奮糊塗了:“沒事,有我們兩個保護你,咱們速去速回,肯定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