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敢說話。
因為怕一開口,又傷了他小小的自尊心。
他說的道理我都懂,可認弟弟這事,是不是也得我心甘情願?
他沒經過我同意,就自行當我弟弟了,還一副他吃了大虧的樣子。
我也很委屈的好不好?
還不能說,誰讓咱現在被趕鴨子上架,成了正二八經的姐呢。
得哄。
“我不是不識抬舉,是太高興了,我沒想到你會認我當姐,一下子激住了,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他盯住我看了幾秒。
情緒古怪地“哦”了一聲,“不用太激動,以後對我好點就行。”
然後抬步就走。
走出兩步又回來,拿了桌上的小說。
回屋關門,娛樂去了。
我……
我有一種強烈的上當感。
被套路了呀。
小家夥出去一趟,長本事了。
空手套親姐,要教他讀書寫字,還得無怨無悔。
高,實在是高!!!
我認命地撿起蒜錘,繼續搗桃木葉。
琢磨著方希明從哪兒學的新套路,認我當姐又是想乾嗎。
他說的一點沒錯,以前彆人想跟他認親,他都不乾,而且非常討厭我。
怎麼就突然轉性了,又跟我磕上了呢。
答案隻有一個。
任鵬。
我把手裡的桃樹葉快速搗完,攤平,連手都沒顧上洗,就往前院裡跑。
任教官正在院子裡跟劉叔說話,看到我立馬黑臉:“林煜秋,你倆爪子是抓屎了嗎?”
我朝他晃了晃手:“你見過綠色的屎?”
“那誰知道,你昨天吃青菜多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