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乾咳了聲,整整神色,才輕著音問道:“你剛說,我們、家、的燕先生是什麼意思?”
他挑眉,“我說的不對嗎?”
“對哪兒對,我跟燕先生,那都是因為我外婆的關係,彆、彆想太多了你。”
“嗬,你開心就好。”
他伸手,“把手機給我。”
我把手往身後一背,在他發火之前,趕緊說:“哎呀,任教官您彆生氣啦,我是有事求你,才過來找你噠。”
他一臉“我就是欠揍”的表情,“彆跟我整這個,說,什麼事。”
我往外看了一眼:“現在都快十點了,羅靜還沒回來,她一個女孩子,要步行從山下走上來,這條路上又沒彆的路人,我害怕會有什麼事,所以……”
“所以什麼?”
我趕緊上前,聲音裡恨不得摻十斤白糖,又甜又純潔:“所以,還麻煩您去接一接啦。”
任大爺剛才不解風情,這會兒卻深謀遠濾:“你的意思是不是,以後這活兒就成我的了?”
“哎呀,我沒那個意思呀,就是她奶奶病了,上來治病的,你等方希明想到辦法,把人治好了,她們馬上就會下山噠。”
任鵬冷笑。
我趕緊又往前湊湊:“先接這一次好不,明天我再想想彆的辦法也行。我是真怕有個什麼事,到時候再連累到咱們。”
“早乾什麼去了,把人往山上叫的時候,沒想過這事嗎?”
話雖這麼說,他還是折回小院,把自己的大摩托推了出來。
“先打電話問問人在哪兒?”
我趕緊給羅靜拔過去。
一問之下才知道,她還在飯店裡。
聽說我們要去接,她忙著拒絕:“不用的,我一會兒走回去就行,今天客人有點多,所以才晚,對不起呀!”
“沒事,任教官已經在路上了,你把定位發過來。”
羅靜又是道歉又是道謝。
掛了她的電話,我把手機還給任鵬,順便也把定位轉發給他。
臉上一直帶著討好的笑:“有密碼,我打不開的,放心,蔡小姐不會被我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