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司機已經交涉完,因為出租車受損嚴重,我們隻能從車裡下來。
司機大叔挺不好意思的,非要塞一百塊錢給任鵬,讓我們再打一輛車。
後車司機也走上前,不住地道歉,還主動要求開車送我們。
任鵬堅定拒絕:“不用。”
那人還要再說,他車子的後車窗緩緩打開。
一個清冷的男人聲音,從裡麵傳出來:“方得,還沒處理完嗎?”
正跟我們說話的司機,連忙回頭:“好了,柳總,馬上走。”
又慌忙轉回來,雙手遞出一張名片:“這上麵有我的電話,幾位以後有任何不適,都可以打電話給我的。”
任鵬站的遠遠的,沒動。
方希明和羅靜也不伸手。
禮貌原因,我隻好伸手把名片接過來:“好,謝謝!”
他卻向我彎下身:“謝謝您,能否請問姑娘貴姓?”
我淡然地看向他,沒應聲。
他似乎察覺到了不妥,點頭致歉後,轉身向他們車邊走去。
回到車旁,又站著向我們彎了一下身,才打開車門上去。
車子經過我們身邊時,我看到了後座上的男人。
頭發略長,飄逸地向後梳著,臉很白,嘴唇卻格外紅。
有幾分女相,清俊雅致,又莫名給人一種媚惑妖冶的感覺。
他也往我這邊掃了一眼。
目光一觸即收,好像隻是很隨意的瞟到一個路人。
任鵬已經開始打電話,叫新的出租來:“嗯……在城西路口,你到這兒就能看到……儘快……”
先前的司機大叔在另一邊打電話,好像是在叫拖車公司的人。
我們三個站在路邊。
夜風輕拽著衣角,影子被路燈拉的很長。
羅靜低著頭,不知是不是還在想她奶奶的事。
方希明看向任鵬。
我則盯著已經遠去的黑色車子,車牌在夜燈下,反射著淡藍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