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的……那他是什麼身份,他跟我有仇嗎?”
“有。”
“什麼仇。”
那頭啞火了。
我挺著急的。
我的印象裡,我可沒得罪過這號人物,而且人是在南方,我從小在中原長大,八竿子都打不著,又是在哪兒得罪的他?
“又是前世?”試著問了一句。
燕雲閒並未回,隻道:“總之,你離他遠點就好。”
“誒,你都不說清楚……”
“阿煜,有些事不是我不說清楚,而是根本就沒法說清。如果我沒猜錯,那車裡的人應該姓柳,此人在桂市,與南城相鄰,他本人陰險的很,商界的人都知道。”
“哦,你是怕我吃虧?”
這次沒等他說,我自己就把話補上:“我又不做生意,離桂市也有幾千裡遠,他陰不陰險,跟我沒有關係呀。”
我的直覺,燕雲閒還有話沒說。
其實我有點想拿他的話堵他,不是說好了,我問什麼他就說什麼的,怎麼現在又遮遮掩掩?
但終歸是沒說出口。
甚至有點不想追究,“好啦,我知道了,我離他遠點就是。”
反正那人可能隻是路過,我也不怎麼下山,遇到機率非常低。
萬一人家真要上門尋仇,我就算躲也是躲不過去的。
通話突然變的漫長,我們倆話都說完了,燕雲閒還沒要掛的意思。
我小聲提醒他:“燕先生,現在快兩點,要不你早點休息吧,今天、謝謝你啊。”
那頭更加靜寂。
我幾乎能聽到燕雲閒的呼吸聲。
許久,他才輕聲,似呢喃地道:“阿煜,為何突然與我這般客氣?”
“沒有啦,就是、就是很晚了嘛,早點睡吧。”
這次,我先掛了電話。
掛完心裡一陣空落,仿佛自己堵上了一扇門,而門裡關的,正是我夢之以求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