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當當”在他門上敲了幾下,“方希明,我找你有事,進來了啊!”
門一開,我頓時愣了。
小老弟在收拾包袱。
衣服裝袋的裝袋,裝箱的裝箱,被子也疊了起來。
“你、你乾什麼?要往哪兒去?”
他都沒轉頭,把自己看小學課本也摞到衣箱上麵,“前院。”
“哦,”我拍了下胸口,“你嚇死我了,我以為你要走呢。”
他扭過頭,翻我一個白眼:“我走你嚇什麼?”
“誒方希明,咱倆是最佳搭檔這話可是你說的,你要敢提前散夥,我打斷你的腿。”
他“啪”一聲拍到課本上:“來打,誰的腿斷還不一定呢。”
“我的斷我的斷。”跟叛逆少年逞口舌之快,不是明智之舉。
我就是逗逗他,看他反應正常,就先說正事,“所以你為什麼要搬前院住……”
“給你們騰地方。”
“哈?”十分疑惑,“不用的呀,燕雲閒又不住這裡,他住西屋的,那邊還空著一間,你忘了。”
他不應聲,繼續收拾自己的。
反正人是不走的,至於住哪兒,隨他高興,我抓緊時間說羅靜家的事。
小老弟在這方麵也不含糊,跟我說:“要把防護打開,就得防著彆的東西趁機進來,晚上我去桃園外守著,符籙也自己備。”
“靠譜,本來我還想讓你點香,請餘小菊上山來呢。”
他斜瞄我:“我點香你去守桃園呀,你守得住?”
“不是還有燕先生嗎?”
我都給自己拿好觀眾票了,有他們在,我特彆放心,隻要安安心心看餘羅兩家辯論,最後斷出結果就是。
沒想到方希明再次懟我:“想的真美,你見過燕先生出手嗎?”
真、把我問住了。
跟燕雲閒認識這麼久,我隻知道他很厲害,方希明他們也是這麼說的。
可是他厲害在哪兒,怎麼出手的,會什麼術法,我一概不知。
而且,我確實從未親眼看過他動用術法。
唯一的一次,還是給冬子看病那回。
到現在,事兒在那兒懸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