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把兩人讓進去。
我連衣服都沒換,就先充當了曉宇媽的聽眾。
連哭帶說了一個多小時,我總算聽明白了。
過年期間,她帶兒子李曉宇來掐結婚的好日子。
我當時跟他們說,這門婚事早了,不適合她兒子,讓她不要著急,再等等。
結果這位大嬸並沒聽,回去就另找一個陰陽先生,掐了個日子,把婚事辦了。
現在,幾個月過去。
她家娶的媳婦兒不聲不響的跑了,兒子也跑了。
曉宇媽哭的老白菜帶瓢潑雨,水都順著菜幫子往下淌:“小妮呀,你都不著,把她娶回來,俺全家跟供祖宗一樣,連句重話都不敢跟她說,平時要啥買啥,你說她咋能這樣哩,說走就走,還把俺孩兒也拐走了。”
我尷尬地咽了下口水。
這不吃我開的方子,怎麼還來找我售後呢?
但看她哭的樣子,我又不好往回懟,就試著問她:“那您現在來這是……”
“給我算算他倆擱哪兒哩,俺這兒有錢,您隻要算著了,把人找回來,多少錢都中。”
說著話,已經從包裡把錢拿出來了。
老厚一遝。
給我看的眼睛都直了一下。
但還是給她捂了回去:“嬸兒,這事兒我還真幫不上忙,你最好是想辦法跟曉宇聯係,好好說,實在不行,報案也中。”
“嗚哇……”
她又開始了。
我腦門都被她“嗚哇”的一抽一抽。
還好這時羅靜在外麵喊我。
麻溜地起身:“嬸兒,您先坐著,我這外頭還有點事,先處理一下,一會兒咱們再說。”
也不等她答應,趕緊竄出屋門。
羅靜眼睛腫的跟核桃一樣,眼底布著血絲,臉色也有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