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看到他輕捅黃有亮,小聲跟他嘀咕:“還記恨你呢,多說好話。”
那位立馬上套,腆著臉就又過來了。
我實在不想看到他,卻有點想看看真實的風水問題。
而且,咱不是有燕先生在嗎?
怕啥?
“行、行吧,你家在哪兒,什麼時候去?”
黃有亮的眼睛“登時”有亮了,“就擱山底下木多遠呀,前頭走那個小妮,不是小羅莊哩嘛,俺村跟她村挨著哩,餘莊村,你知道吧?”
我再次看向方希明。
巧了不是。
昨晚我們還跟一個餘莊村裡女靈,擱這兒家長裡短好一頓說呢。
餘小菊的事,我還有挺多地方沒整明白。
這就又來了個餘莊的活兒。
正好,跟他一起去,沒準還能打聽到彆的東西。
燕先生誠不欺我,果然不追著問,事情也會以另一種形式出現。
總之,他在這兒,我運氣就超好。
心情也很好。
蹦跳著回後院,我敲他的門:“閒哥,在不在呀?”
屋裡沒回應。
試著把門推開,我頓時呆了。
人呢?
屋裡空空如也,根本沒有燕雲閒。
我想起一大早我們回來,既沒看到他,也沒看到張忱。
他們連早飯都沒吃。
拔腿就往前院跑:“方希明,方希明……”
“叫魂呢。”
小家夥從桃林裡出來,沒好氣地教育我,“這麼大的人了,不能穩重點,乍乍乎乎。”
“……燕先生他們走了,屋裡沒人了,你怎麼還騙我去給黃有亮看什麼風水,你不知道他不在我不能下山嗎?”
又急又氣,還特彆心酸。
某個地方空落落的,好像很重要的東西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