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挺興奮:“出院的時候,你們說我現在特彆危險,讓我不要下山,可是我那天晚上下來,連餘小菊都沒打過我呢。”
是有些小期待的:“我是用了自己畫的桃葉符,你說會不會是因為那個符的原因?”
他搖頭:“不是。”
“那是怎麼回事?”
燕雲閒徹底站住,連早餐也不吃了,拉起我往回走:“阿煜,我們先回去,我需要重新給你掐一下骨。”
“誒誒誒,不著急呀,吃了飯回來再掐也不晚,這個、骨頭她還能跑了……”
我已經被他拉住往回走。
人家身高腿長,邁的步子都比我大。
我一路小跑,跟回桃園的時候,比正常運動都累,出了一身臭汗。
燕雲閒倒是細心,從水盆裡擰了一把毛巾給我:“先擦擦。”
等我把毛巾放下,他香都點著了。
就在院子裡,窗台成了香案,三柱檀香,青煙嫋嫋。
“阿煜,過來。”
我仿佛又看到了半年前的燕雲閒,沉穩成熟,還有點冷傲。
把毛巾放回水盆,輕步向他走去。
他拉住我,麵向窗台:“跟我一起拜。”
我總覺得這個儀式有點草率,身子往後撤:“這個是不是得找個供桌來,在窗台上,拜啥呀?”
他一臉嚴肅,甚至還有些著急:“不在形式,心誠則靈。”
“可形式的鄭重,不正好表達自己的誠心嗎?”
我純屬就事論事。
然而,正拉著我的手卻怔住。
之後,慢慢鬆開。
燕雲閒站在原地,神色一片頹然。
我以為他生氣了,又小步過去:“對、對不起呀,我隻是覺得剛才有點……就是沒做好準備,要不咱們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