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鵪鶉一樣,縮在椅子角開始認錯:“我就是……記個帳,心裡有數,沒想怎樣。”
“你還有帳?”他冷哼出聲,“很好,把帳本拿出來,讓我看看都記了些什麼。”
這樣的燕雲閒真的太可怕了。
我往後縮。
他兩手扣住椅子的兩邊扶手,猛一用力,就把椅子拉離原地。
直接給我來了個麵兒對麵兒,部老蓋兒磕部老蓋兒。
眼睛更是一瞬不瞬地盯住我:“不是有一肚子話想問嘛,說吧。”
我哪兒敢呀!
搖頭,死活不認。
他往後靠了靠,目光仍沒從我身上移開,語氣像誘惑良家少女的老色(shai)批:“真的沒有?你吃飯時候,眼珠都快長到我身上了,難道是因為我長的好看?”
“不是不是……”
我手搖起來,急於否認。
隻是一看到他的眼神,立刻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是,你真是太好看了,好看的我都忘記了吃飯。”
“是嗎?”他唇角微勾,似笑非笑,“這麼說,你看著我的臉就飽了?”
這話沒法接呀。
怎麼說,好像都在搓火。
而且我覺得,說多錯多,一不小心就會被他詐出更多東西。
雖然我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但就是莫名其妙有種,對不起他的感覺。
很慌。
腳尖踮著地,輕輕把椅子往後挪。
燕雲閒垂下眼瞼,目光從眼皮下溜出來,掃過我的腿和腳:“你不說,那我就說了。”
看他的神色,我總覺得他要說的話,有點、不是那麼好聽。
但這種情形下,他說總比我說好。
“哦。”
又趁機把椅子往後蹬了一點,並且觀察可以逃跑的路線。
燕先生立時就盯上我的臉。
盯到我不動了,他用眼角餘光捎著我,幽幽開口:“你猜的不錯,我讓他們暫時離開,是有私心的。”
看看看,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
我剛才正緊張的小腳,瞬間就不抖了,身子也坐直了,甚至向後靠了一點。
還想恰腰抱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