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餘莊村,我才跟燕雲閒說,“這家人也奇奇怪怪,打眼一看,好像都很孝順,但出了事,一個比一個跑的快。”
他開著車,目視前方,語氣也很平淡:
“正常,一般人都是惜命的,再說,像他們那樣的年紀,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人,萬一出事,自己立馬就成了負擔。”
我扭臉看他。
他用眼角瞥我:“怎麼了?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我?”
“就是好奇。”
他嘴角立時往上一拉:“又好奇了?”
“嗯,我以前都沒聽你說過這麼接地氣的話,還以為你就是高高在上的大老板,來我們桃園,像扶貧一樣。”
他抬手在我頭上輕按一下,“我可不扶貧,隻扶你。”
啊這……
尬聊了啊!
繞回正題,“餘家的事,我們回去準備什麼?”
“很多東西,夠你忙一下午的。”
“啊?你不幫我嗎?”我苦臉。
燕雲閒卻笑起來,“我可以幫你準備些吃,提供些意見,挑些毛病。”
說到這兒,他問我,“中午你想吃什麼?還回去吃桃?”
“不不不,”我連連擺手,“燕大俠饒了我吧,真咽不下了。”
他的嘴角越拉越高,笑的牙齒都露出來。
還取笑我,“恒心也不長嘛,這才幾天,就吃膩了?”
我自甘認輸。
燕雲閒把車拐到去鎮上的方向,“帶你去個地方。”
十幾分鐘後,車子停到一家飯店的門口。
正值中午飯點,店裡人非常多,門口都籠罩著煙火氣。
我抬頭看了眼名稱,“有火鍋呀?”
“嗯,有呀,你想吃?”
說真的,看到餘老漢後,我其實沒多大味口。
但火鍋例外,火鍋什麼時候都配胃。
兩人進去,燕雲閒直接要了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