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說，“要沒什麼事，就這樣吧……”
“誒誒誒，彆掛呀，我還有話沒說完。”他急急在那頭叫喚。
我拿著手機不動，等他往下說。
柳沐霆的聲音刻意壓低，“林小姐，你知不知道，那位燕總，為什麼不讓你接近我？”
“這是我們的事，與你無關。”
“錯了，正好與我有關。”
他語氣一轉，又問道，“林小姐不覺得，他的某些行為很可疑嗎？”
我沒說話。
柳沐霆也停頓一下，才再開口時，語氣裡竟然加了幾分嚴肅，“有些事，他根本不敢讓你知道，但我就不一樣了，我是你的朋友，朋友嘛，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的。”
我還是沒說話。
從心裡邊，我是相信燕雲閒的。
他是外婆推薦給我的人，外婆絕對不會害我。
再者，從他出現，就一直在幫我，全方位多角度地照顧我。
說實話，這種照顧與包容，既是親爹都不一定做得到。
畢竟我親爹都沒出現過。
但燕雲閒有事瞞我也是事實。
柳沐霆最後說，“明天上午九點，我在羅家那小丫頭的飯店等你，十點離開。林小姐要是想知道關於你和姓燕的事，就來，不想知道，那就當朋友、愛莫能助吧。”
這次沒等我回複，他已經把電話掛了。
我握著手機，挺矛盾的。
柳沐霆這個人，嘻哩哈啦沒個正形，我要是去了，也不一定能從他那兒聽到有用的東西，而且燕雲閒肯定會生氣。
但如果不去，我又真的很想知道他說的那些事。
感覺上，我與他們之間好像隔著什麼東西，他們心知肚明的事，我都一頭霧水，偏偏那些事好像都與我有關。
上心了，以至於晚上失眠。
第二天起來往鏡子裡一照，眼圈黑的能去演鬼。
燕雲閒看到我都嚇了一跳，“怎麼回事？昨晚沒睡好？”
“嗯，”我有些心虛地看他，“我今天想下山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