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足湯飽,兩人同時靠到椅背上,長長呼了一口氣。
我瞄向任鵬:“任教官,你去南城是沒飯吃嗎?怎麼覺得你是餓了好幾天回來的?”
他翻我一眼,臉朝上看著頭頂的吊燈,“南城的菜能跟這兒比,那菜都是什麼味,甜不甜,淡不淡,難以下咽。”
“哈哈哈,原來你也是重口味呀!”
他不以為然,反過來問我,“你怎麼回事?”
我故意“啊”了一聲,“我怎麼了?不好好的嗎?”
“好好的?嗬,昨晚後院的燈亮了一夜,你彆跟我說是忘了關。”
“還真是忘了關。”
我一點也不想說此事,趕緊轉換話題,“你跟我說說包萌的事唄,她家的人去了之後,都怎麼解決了?”
“還能怎麼解決,該交罰款交罰款,該教育教育,好在她不是主謀,也不是參與者,就是被人拐騙陷害,不然根本出不來。”
我湊近了問他,“這事真跟白色的東西有關?”
“不然呢,普通的案子能鬨這麼大?”
我也感歎,“確實挺大,連閒哥都解決不了,還必須她家裡人去。”
任鵬意外地“嗬”了一聲,“天真。”
這一聽就是有故事,我連椅子都挪了過去,“說說,還有什麼是我這顆單純的小腦袋沒想到的?”
他也真說,“這事不是燕先生解決不了,而是必須她的父母去一趟。”
“為啥?”捧哏咱會呀!
“因為隻有她父母去了,才會知道事情的真相,也才會重視自己的孩子,不會把這事再當成彆人中傷他們的謠言。”
“誒,有道理,我們原來跟包家說包萌出事,她家還真沒一個人相信,甚至跑到桃園來找我算帳。”
任大萌萌朝我瞥了一眼,“沒把你揍一頓吧?”
“那不能夠,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徒弟,咱這身手都是練出來的,幾個中年婦女還不是我對手。”
他直接“哼”我一臉,“得瑟,那麼能耐,他們來鬨時,你咋不當場把他們震住?”
我也坐回椅子,幽幽長歎:
“這你就不懂了吧?我是一個陰陽先生,是一個玄術師,我是要以理服人,以術法治陰,而不能以拳頭征服世界。你教的那些招,那都是我最後的王牌,不能總擺在明麵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