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推開的瞬間，一股淡淡地塵灰氣，從屋裡撲出來。
我不自覺地頓了一下步。
汪金成已經走進去，羅靜跟在我旁邊，隨著我的停頓，她多看了我一眼。
這間房的朝向是北，陽光能進來的時間，大概隻有早上初升時。
但因為是夏天，樓層又足夠高，裡麵並沒有潮濕之氣。
真正走到裡麵，連先前的塵灰氣也沒有了。
我走到窗邊，先隔著窗戶往外看，除了對麵的樓房和窗戶，並未發現彆的。
試著推了一窗戶，沒打開，隻能向汪金成求助，“汪老板，我能打開窗戶看看嗎？”
“可以啊，我來，小林先生，你彆叫我汪老板了，怪不好意思的，跟羅靜一樣，叫我成哥就行。”
說著話，他自己過來，把窗戶打開。
他家的窗戶竟然不是現下流行的推拉窗，而是朝上掀的，像古時候的木窗一樣，再往打開的地方頂跟木棍，就更加傳神了。
“你家窗戶，還挺複古。”我開口。
成哥一臉甜蜜負擔的笑，“我媳婦兒，裝修的時候不知道擱哪兒看到這種樣式了，非跟人家說，也要個這樣的窗戶，這還是我攔著的，不然她都要裝上木格子了。”
“那這屋是誰住的？”
“本來是要做書房的，這兩年我媽年齡大了，一個人在老家我們不放心，就接過來，這間是我媽在住。”
我從窗口把頭探出去，左右上下看了一圈。
在他家樓下的窗台上，看到一個很小的泥塑玩偶。
因為隔著一層樓，玩偶又太小，所以看不太清楚具體樣式，隻能看到玩偶的臉，是朝上仰的。
如果成哥家打開窗，他們家的窗玻璃正好可以擋住下麵玩偶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