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子奶奶的事,嚴重影響了我的心情。
我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總會讓我想到外婆,雖然她跟外婆除了身形,再沒一處相似的地方。
回到桃園,我找黃有亮的電話。
記得他最早上山時曾說過,是聽彆人介紹才來的,當時我以為是紅衣女靈的把戲。
這會兒卻另有想法。
電話很快拔通。
我一提冬子奶奶,黃有亮立刻發出一聲長長的“哦”,“你咋想起打聽她了,那老太太呀……”
幾分鐘後,他已經把冬子家的情況,給我說的明明白白。
老太太壓根不是農閒無事,才去城裡撿破爛的,而是被她兒子和兒媳婦兒趕了出來。
冬子與他父母的關係,也沒有她說的那麼好,純粹是小孩子懂事,怕跟著老太太累贅,才要求留在父母身邊。
黃有亮說,“那倆貨根悶就不管他,那孩兒天天都是饑一頓飽一頓,有時候她奶奶會回來給他弄點吃哩,不過吃了她就走了,家裡木給她地方住。”
我不解,“老太太原先不是沒跟他們一個院嗎?”
“喲,你連這個也著。”黃有亮還挺驚訝。
但很快他就跟我解釋,“兩個院就挨著哩,那倆貨不著聽誰說哩,現在喂豬可掙錢,就把老太太住那院哩房子扒了,蓋成豬圈,準備養豬。”
我一陣光火,“那讓冬子奶奶住他們那院好了。”
黃有亮發出一聲涼笑,“哈,他們這樣兒擺弄,就是想把老太太攆出去,咋會叫住他們那院?”
“他們也是餘莊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