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燕雲閒都陪我出去練車。
其實已經很熟練了,我自己覺得出門上山,毫無問題,他隻所以陪在我身邊,大概還是因為我本身,跟開車無關。
這事我自己想想就算了,已經不想再問他。
娘娘廟裡的木言,前段時間把觀香的書冊送來,我白天練畫,晚上看書。
日子不緊不慢,卻也在無聲中向前滑動。
暑假過一半時,我突然接到羅靜的電話,問我高中的同學聚會,我要不要去。
我挺奇怪的,“高中同學聚會我去乾嗎?”
她更奇怪了,“我之前跟你提過的,我們班那個王維你還記得嗎,他很想見見你。”
“王維?我隻記得一個唐朝的詩人。”
估計羅靜是無語了,好一會兒才又接上話,“你去年也是這麼說的。”
但我的問題關鍵是,“那是你們班的同學聚會,我去沒什麼意思呀,再說了,王維是怎麼知道我的?”
羅靜先向我道歉。
“對不起呀,我不是有意跟他說這些,是咱們學校的主任,來我們這裡吃飯……你知道嗎,王維喊學校主任爸……”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我一點興趣也沒有。
羅靜還在那頭說,“是主任問起你,我才說的。”
“主任問起我,他認識我嗎?”情緒逐漸開始不耐煩。
但羅靜的反應好像遲鈍了,還在往下講,“當然,你忘了以前你在學校也是風雲人物?”
我沒忘,但在學校我從來不是什麼風雲人物。
獨來獨往,除了學習,基本不參加任何集體活動,參加了也不跟同學說話。
對老師都是虛以應付,我就不信,學校主任會記住這麼一號人。
所以,很果斷地拒絕了她。
並且不想聽她再說下去,掛了電話 。
剛掛,手機就又“哇哇”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