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指關節,輕輕點我額頭,“現在小脾氣見長,連我都怕你了。”
我站在路邊不動。
他就彎下腰,側首看我的臉,“站這兒不熱嗎?還有這汽車尾汽,會撲你一臉,變醜的。”
然後手上用力,拉著我往車裡走。
一路上說儘好話。
我本來真的很生氣,可這種氣到燕雲閒這裡,就像一拳打到棉花上,根本激不起反應。
等回到桃園,我氣已經消了,還自己勸自己,“算了,他是真的為我好。”
家裡還有任大萌萌和張忱,他們兩人竟然也在吃火鍋。
看到我們回來,就招呼,“再吃兩口唄,今天鮮辣鍋底,香著呢。”
我呶呶嘴,掠過他們往後院裡去。
不多時,燕雲閒端著洗好的水果過來。
“任鵬讓我告訴你,他給希明打過電話了,希明在青城山一切都好,方師父的身體也早已痊愈,讓你不要擔心。”
我嘟囔,“這個大嘴巴子,乾嗎不直接告訴我?”
燕雲閒坐到旁邊,將葡萄剝了皮,送到我麵前,“他忙著吃飯,你又不想在前院留,隻能讓我傳話了。”
“真會找理由。”
我伸手去接葡萄,燕雲閒 卻繞過我的手,直接送到我嘴邊,“粘。”
可就著他的手吃,不合適吧?
我抬眼看他,他便又往前送了送,“阿煜,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男朋友。”
沒忘,但是感覺有點不對。
過去臉紅心跳、暗自揣度的心動越來越少,我大多時候都在琢磨他的用意和用心。
既是他跟過去說一樣的話,做一樣的事,我也會想,他後麵是不是還有彆的目的。
我知道這樣不好,也知道他的關心一點沒少,可我就是忍不住懷疑,懷疑到自己都受不了。
反醒很深刻,我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並且想及時補救。
然後,就把眼一閉,嘴一張,一口將葡萄吞了下去。
對,整顆吞下去,沒帶嚼的,還差點卡住。
燕雲閒也懵了,“有籽的,你怎麼……”
“沒事,我等它在肚子裡生根發芽,長出葡萄藤,結出葡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