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他的手,我直接把車開走。
扭動電門的時候,就已經後悔。
扔下方希明是不對嘀,他畢竟是我弟,親口認的,在我很多危險脆弱時,都是他陪在我身邊。
可是,在對待燕雲閒的事上,我又必須要狠,容不得一絲心軟。
從後視鏡裡,我看到那個少年的影子越來越小,漸漸融在夜色裡。
他沒追上來,我開始著急。
大晚上的,真不能把他一個人丟半路。
調轉車頭,重新開回去。
然而當我看到他時,後悔到直撓頭。
好家夥,明明已經開始往山上走了,一看到我車子開回來接他,他竟然立馬調頭,轉身下山。
給我氣的。
跳下車,把住他的去路,“想咋嘀,你說吧,我不跟燕雲閒和好,你還不當我弟了?”
他在黑夜裡翻我一個大白眼,“我可沒這麼說。”
“沒這麼說你拗什麼拗,上車,還是你吃飽了想自個兒跑回去?”
他又白我一眼,十萬個不服。
但最終還是上車了。
沒再說燕雲閒的事,不過這小子存心不讓我好受,很快又跟我提起外婆的事。
他是這麼說的,“你同學你都要死要活地救,沒想過你親外婆,她可是把你養大,又為你折命的。”
“你咋知道我沒想過?”
“那說出來聽聽唄,你啥想法呀,不會也想通過那個姓柳的,弄些小道消息吧。”
他想試探我,嗬!
我就一個字:咱不上當。
“難不成你有大道上的消息?你說來聽聽,必有重謝。”
他“哼”了一聲,“就那個送不出去的符?”
我懶得理他,把車刹在桃園門口,下去開門。
車開進桃園後,方希明在後麵把大門關上。
我沒等他,直接“突突”著車去了後院,把車停好就進屋了。
事情要一樣一樣的來。
外婆的事是該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