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他單獨把我叫到陽台上。
“我聽恁叔說,你找不著你爸媽啦?”
這事我不想讓他們費神,趕緊解釋,“沒去找,聽我外婆說,是他們不要我了,所以我也不想去找他們。”
郭爺爺一下就生氣了,“這都是啥爹娘,真好個閨女,為啥不要?”
“這我也不知道,他們應該也有苦衷吧。”
他沒再繼續問這事,大概也是怕我難過。
“你外婆是親的嗎?”
“不是,小時候她讓我叫她姨外婆,後來就叫外婆,但是她去世前跟我說了,跟我家沒親戚關係,就是撿的我。”
郭爺爺重重呼了兩口氣。
“算了,過去哩事就過去了,我病哩事恁叔木明說,不過我心裡清楚,那天你來哩時候,那東西正爬我身掐我脖子。我都看見了,就是動不了,也拿他木法兒,多虧你了。”
我……
老爺子真是個能人。
他看看我的臉,滿是鐵漢柔情,“你這小閨女呀,真是吃苦了,以後也認了門,有啥事來家裡說,沒空來就給恁叔打電話,彆哩地方不敢說,咱這縣城裡,有些事兒我還是能辦哩。”
我趕緊道謝。
他卻有些煩了,“中啦,彆說這些客氣話,吃飽木有,木吃飽再吃點心。”
“飽了飽了,都吃撐了。”
“嗯,那就中。”
但回家的時候,他們還是給我們包了一大包點心,還特意炒了幾個菜,讓我們回去放冰箱裡,晚上熱熱就能吃。
從郭家一出來,方希明就炸了,“林煜秋,你這是救了個啥人?”
我搖頭。
郭叔穿著低調,初次見麵說話還不好聽,人又急,把我生意都帶跑了。
誰能想到,會有這種轉折。
但總的來說,是好事,至少打灰衣僧的事,沒人再追究了。
方希明跟我商量,“你說,憑著郭家的實力,咱倆要是把靈山上的寺端了,是不是也沒事?”
“嗬,”我忍不住發笑,“你也得有端人家老窩的本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