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這個一直不說話的姑娘,第一次開口,軟軟喚了一聲“師父”。
我和木言踩著淺淺的積雪,一步一滑地往上。
不時還能在露出來的枯草叢裡,看到一兩條凍僵的蛇屍。
木言跟我說,“這些蛇都是竹子院,那天晚上跑的滿山都是,後來就全凍死了。”
她解釋,“我們廟裡不受影響的,師父說,雖然把山封了,香客不能上去,但上麵的臥龍寺沒有了,山上的空氣都好了。”
她還伸手扶我,“師姑您慢點,這邊的路不好走。”
到娘娘廟時,師姐兩個年長的徒弟,已經迎了出來,忙著幫我撣掉衣服和頭發上的細雪。
“師姑快到後院裡坐,今兒個冷的很。”
我隨她們去了後院,屋裡生著火,桌上擺有素點心,還溫了茶。
大徒弟木白給我倒了一杯熱茶,“先喝兩口暖暖,我去給你拿信。”
“信?誰的信?”
我吸了一口熱茶,渾身都跟著一暖,手捧在茶杯上,也很快暖和起來。
木白已經捧著一個盒子過來了,“是彆人托師父轉交給您的,之前她帶去桃園,可是師姑一直沒醒,她便又帶回來了。”
她把盒子放我麵前,“今天出門之前說,師姑若來了,就把東西給您。”
我放下茶杯,掀開盒蓋。
看到裡麵不僅有信,還有很多物件。
鑰匙,文件,信封,以及一些零零碎碎的袖扣,領花等。
特彆眼熟。
物件的旁邊,還有一個盒子,做工細致考究,木料帶著特有的清香。
看到他的瞬間,就心裡莫名就動了一下。
“這個是什麼?”我把盒子拿起來。
木白並未解釋,反而說,“師姑,裡麵的東西不急,不如你先看信,師父說,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人寫給你的。”
我知道,因為信封上是燕雲閒的字。
他的字遒勁有力,筆鋒冷冽,很好認的。
隻是我不知道,他的信為什麼會放在師姐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