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耳往外一聽,竟然是李曉宇。
他壓著聲音,一邊叫,一邊敲地板。
我也趕緊回應。
對上暗號沒多久,我頭頂的水泥板就開始動了。
之後,一束光亮從頭頂打下來,照在我身上。
突然見到的光明,讓我微閉了一下眼。
這功夫,胳膊已經被人拽住,從下麵硬拉了上來。
李曉宇教訓我,“神婆你怎麼回事,不是跟你說了彆管他們家的事了嗎?你怎麼又來了,還不吭聲。”
我轉頭看他,意外看到魯師傅也在,趕緊坐直溜了,給他打聲招呼。
魯師傅虛點了下頭,問我,“你沒事吧,還能走嗎?”
“能走。”
我撐著地站起來,頭“砰”一下撞到了上麵。
李曉宇“嗞”了一聲,“看著點呀,上麵是樓梯,實打實的鋼筋水泥,你腦袋沒它們硬。”
他這一提,我才開始打量周圍。
早不是我布下法陣的大樓後麵,而是在一處狹窄的樓梯間裡。
我頭頂就是往上的樓梯,李曉宇和魯師傅也都低著頭。
在我們腳邊,有個一平方米左右的坑洞,就是我剛才爬出來的地方。
魯師傅打著手電往下照。
哪還有什麼屋子刑具。
坑洞不過一米多深,裡頭還堆積著石渣雜物,彆說吊幾個人了,站一個都難。
我剛才就是蹲在裡麵,被他們拉上來的。
在我蹲過的地方,散落著幾片紙屑和幾根劈開的桃木。
隻一眼,我就認出來,那是我的東西。
隻不過現在已經支離破碎,不但沒有原來的樣子,更沒有原來的威力,成了廢木片和紙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