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敬源對妖僧恨的牙根疼,以為裴陵從一開始就在騙他。
先壓製陰靈一時,把錢弄到手,然後跑路,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
他看我也是一樣,是跟妖僧一個套路騙人的。
我還挺奇怪,“那你為什麼還願意給我這麼多錢?”
他往椅子背上一靠,“隨便賣出一兩套房,這錢就回來了。”
我驚,“所以,你壓根沒想我把這事徹底解決,隻是想我也像僧人一樣,先把陰靈壓下去,讓你把房子賣出去。”
於敬源抬眼看我。
在我的目光下,他重新坐直,說話也謹慎起來,“如果你能處理乾淨,當然是最好的,我也想清碧園從此安寧的。”
從他的臉上,我看得出來。
他並不想。
他前麵說的話,有真有假,但這一句肯定是真的。
他隻想趁著我把陰靈壓下去,儘快把房子賣了,之後的麻煩,肯定也已經想好了對策。
對於這樣的人,什麼話都不會讓他改變初衷。
我沒再跟他聊下去。
已經收了他的錢,也簽了合同。
既是沒這些,像清碧園這樣的禍害,也是要處理的。
我就當、替天行道吧!
從於敬源所住的高檔小區離開,我打了一輛車,回酒店去拿自己的包。
經過張忱門口時,頓了一下,然後,扭轉腳的方向,朝他門敲了兩下。
沒想到他竟然在。
開門以後,問我,“有事兒?”
“哦,那個燕雲閒留下的文件,我現在可以簽字了。”
張忱明顯愣了一下。
但很快就轉身進屋,並招呼我,“請進來坐。”
這文件不止一份,先前燕雲閒放在盒子裡給我的,是大致的同意書之類。
現在張忱手裡的,才是詳細的接受轉讓的文件。
一大堆,上麵全是密密麻麻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