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怎麼可能真讓他跑了？
我一個長步跨過去，劈手就往他脖子上砍。
手勁非常大，還帶有顫威威的震感。
這感覺非常熟悉，讓我第一時間想到了外婆。
“凝神。”
！！！
竟然真是外婆的聲音。
我手都抖了起來。
她卻像以往一樣平靜沉穩，續續指揮，“十二生肖釘要擺對位置，才能請到十二生肖正神，跟著我說的走。”
摒除雜念，意識立刻就又換成外婆的。
但沒有絲毫被附體的感覺。
好像這些東西，本來就存在於我的腦子裡，隻是我從前沒有想起來而已。
現在經過外婆的提醒，我一下子開啟了記憶之本。
熟練地把十二根生肖釘擺到該擺的位置。
再轉頭一看老鬼，竟然俯在班桌上，整個鬼影都開始抽、動起來。
他的上方，一團燃燒的火苗，用滾燙的觸角，死死按住他，不時還燎一下他本來就禿的腦門。
我的手一動，火苗就朝我這邊遊走，連帶著把老鬼也捎過來，“撲通”一聲，按到十二生肖陣中。
妥了。
咒語出口。
釘子上刻出來的符紋，立時閃現出來。
無數帶著金光的符紋，在半空幻化成十二個生肖動物。
像那天晚上，我在雪地裡請他們入桃木釘一樣。
隻不過現在這十二個動物 ，全都圍到老鬼身邊。
龍的氣勢，虎的威風，還有小老鼠，偷偷在旁邊，撕扯他的衣服，露出裡麵發臭的黑骨。
豬豬拱了他一下，把本來趴在地上的老鬼，翻了個兒，大狗狗過去嗅了嗅。
太臭，沒法下嘴，就用爪子狠狠撓了幾下。
眼睛亮如燈盞的大貓，過來一巴掌就拍到老鬼的腦門上。
老鬼重新被拍倒在地，附著在他身上的、之前被他強行吸入的靈體，像打開了閘門，瘋湧散出，飄落在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