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希明以為我白忙一場。
因為從表麵上看，我確實沒什麼變化，而且因為外婆和前世妖身的降臨，我身上還有陰氣和妖氣的混雜。
看上去甚至比普通人還要灰敗一些。
但實際上，我卻是收獲最多的那一個。
看著遠處漸變的天色，我朝他露出笑容。
“忙了一夜，先回去吧，回去跟你細說。”
方希明狐疑地掃我一眼，先收拾東西往外走。
我們在酒店睡了兩天。
醒來張忱又是雞湯又是魚湯地喂了兩頓，人已經容光煥發，精神奕奕。
我要去一趟靈山，找靜明師姐。
方希明則纏住魯師傅，非要去見見魯爺。
我知道他對銅錢劍放不下，勸也不好使，乾脆也跟他一起央魯師傅同意。
我們在同一天從河平市出發。
張忱沒走。
他說要留下來幫我催帳。
於敬源的尾款還沒結呢。
我剛想跟他客氣，他就板著臉說：“林小姐，我現在是你的特助，把屬於你錢財追回來是我的責任。”
我：……
行吧，很敬業。
果然是跟過燕雲閒的人。
但我不能多留，開上張忱準備好的車，直奔靈山。
一見到靜明師姐，立刻告訴她我心裡的疑惑，“師姐，我覺得這事不對，我第一回去清碧園，明明感覺到在那兒能解決王唯的事，怎麼現在事情都結束了，我卻並沒找到跟他相關的契機。”
師姐不說話，隻是看著我微笑。
我心裡著急，也顧不上揣測她笑裡的意思。
王唯是我的敲門磚。
如果這次能找到修複他靈體的辦法，我對燕雲閒回來，也會多幾分信心。
可是現在……
“師姐，你說我是不是漏了什麼？可我當時真的裡裡外外都找過了，裡麵也沒剩一個陰靈。”
突然意識到什麼，立時緊張，抓住她的胳膊問，“你說會不會是因為，我把那老鬼滅了，犯了殺戒，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