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今晚這一切，應該也是他們布置許久，算計之內的事。
想到幾個月前，燕雲閒在靈山的那一手，我忍不住嘟囔，“沒創意，連擺個圈套都跟我們學。”
但並不敢有絲毫大意。
我有預感，今晚我會碰到柳家的人。
是南邊的柳家。
是燕雲閒讓我遠離，但他們卻時時刻刻想要弄死我的柳家。
我的手在包裡撈了一把，看著越來越近的、像黃色沙塵暴的一群黃鼠狼。
抓了一遝紙，還有一支筆出來。
小時候我學過畫畫，自己覺得也還有些天賦。
連老師都誇獎我，“畫的很好，很有特色，也很有想法，就是……你為什麼不給小雞畫眼睛？”
我認真地糾正她：“老師，我畫的是太陽。”
此時，我拿出小時候畫畫的天賦，用背包墊在腿上，碼好紙張，在上麵快速勾了一條曲線。
“嗯，不錯，功底一點沒丟，還有些升華。”
在黃鼠狼到來之前，我還有空把備在身上的剪刀拿出來，順著線條將剛才畫的東西裁下來。
顏色雖然不是白的。
但黃色的大鵝，也不是不可以。
落下最後一剪，我立刻把手指伸進嘴裡，一口咬下去。
血很快冒了出來。
我把血珠滴到大鵝的眼睛上。
黃表紙很薄，血往下一滴，立刻透了下去。
每隻鵝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我手掌按到紙鵝身上，嘴裡快速念過一道口訣，然後一把將紙片撒了下去。
十數張紙片，落地的瞬間已經成了有形的動物。
就是有造型有些奇怪。
它們不像我家養的雞，也不像鴨，更不像鵝，而像它們三個共同撫養的孩子。
有尖尖的嘴，扁扁的腳，還有一雙大黃翅膀。
壞了，我明明畫的是扁嘴長頸的大鵝，怎麼變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