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風真人看了看天火,歎了口氣:“師弟啊,你那火爆的脾氣不能收斂點嗎?幾百歲的人了,怎麼還那麼容易動怒呢?”
“是師兄。”
“天下之時,我門不能不管,我蜀山既然是正道,當為天下分擔。擇日讓部分優秀弟子下山除魔吧。當是入世修行。”天風說完獨自離去。
眾人也麵麵相覷,隻好各自離去。
蜀山鑄劍坊內,已經是熱氣騰騰。溝通地脈之後的鑄劍坊。由於有大量的新人湧入其內,參與鑄劍,自然需要的地熱之火就越來越大。從地內湧出的火焰均是地火之中的極品。常年飽受極大的壓力產生的岩漿熔岩。就連最為堅硬的青崗石也起炙熱的烘烤之下都會龜裂可見其溫度之高。
通過祭煉過後用處的地火更是用於鑄煉天材地寶而生的火焰,起威力遠遠大於撲通地底溶岩。通過修士的靈力催發更是不可同日而與。
此時王祖依舊一臉倦容,布滿血絲的眼白,如果不是還有黑眼球,估計彆人看見都會以為這為弟子已經走火入魔了。披頭散發,麵容憔悴,紅色雙眼,發白的手掌,灰塵足有一層之厚的衣衫。典型落魄的道人。
不過在其雙目緊緊注視之下的鑄劍熔爐確是依舊火紅。在裡麵的絲絲寒鐵在已經開始散發寒意,寒鐵在炙熱熔岩的烘烤之下居然久久不能改變起分毫,可見本質之差異。
此時王祖早已不在如先前一般,隻是抱怨,隻是關注。現-在王祖已經運轉自己體內精純的靈力注入寒鐵內部。讓自己的靈力與天生寒鐵產生溝通,然後熔煉,再後成型,其後刻煉陣法,最後便是祭煉與本身相通的通靈法寶。
這樣砍死簡單的程序在此時的王祖看來確實麻煩不已。寒鐵本身就極寒之物,再加上製材是鐵質,通火之後本應該在極高的溫度之下就能慢慢融化。可是在加入靈力的同時寒鐵的寒性依舊不減。反而更加外放。隱隱有吸食靈力之力,這點讓王祖費解。
不過縱使如此,修道之人才會更加珍惜自己的法寶。在漫長枯榮的歲月能夠陪伴的又有什麼呢?
而此時在裡王祖不遠的一間石室裡,蕭傑正盤腿坐於鑄劍爐旁邊。此處的鑄劍爐早已大變原樣。懸浮在上空的一塊寒冰讓此間石室已經微微散發出濃厚的寒意。而此時的鑄劍爐內,原本熊熊的烈火早已微弱不堪。此時的蕭傑也已經基本是處於天寒地凍之中。
寒冰的威力在靈力的催發之下顯得更加富有寒意。就連地脈之內的火焰都顯得微薄不堪。越來越弱,如果不是有龐大的法力催發出地火,估計這個鑄劍爐早就被冰封了。
懸浮在空中的寒冰越來越有寒意,不過長時間的地脈入夥烘烤之下漸漸有消融。在蕭傑靈力的包裹之下,那塊寒冰慢慢的熔煉,趨向與蕭傑心中的法寶鄒型。
在蕭傑鑄劍室的下麵一層就是蕭東的鑄劍室,此時蕭東的鑄室內詭異莫測。鑄劍爐內青光四溢,原本的精鐵之精早已完全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柄青色短劍鄒型。在炙熱的烈火之下烘烤。似乎是要蒸發烘乾煆燒完其內的一切雜質。
蕭東無意之間得到的精鐵本就是純鐵之精,已經是精華,然而在地脈之火的烘烤之下本就不多的精鐵早已縮小了四分之一,所以才會呈現出短劍的形態。不過蕭東依舊不停的以靈力裹住,鑄煉煆燒,凝型。這柄本就不大的小劍似乎還在縮小。不過純色越來越純。
每次靈力的擠壓就會造成無儘的動蕩,通靈一般的小劍似乎是要掙脫一般,在空氣中翻滾。石壁之上不時有灰塵落下。偶爾之間還有小石頭滾落。可見動靜之大。
在蕭東的隔壁鑄劍室內是淩宏。不過淩宏沒有那麼急於煉製法寶。此時的淩宏端坐在自己那塊赤紅色奇石之上,兀自在那裡鬱悶。剛來這裡的興奮勁頭早已消失。已經端坐一月有餘的淩宏忍不住想要發狂。
從他隔壁不是溢出來的震動淩宏頭疼不已。本來鑄劍就是動靜極大之事,但是淩宏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隔壁究竟是誰有那麼大的魅力,簡直就是破壞之王。不過若是單論動靜或許淩宏也能接受吧。在其上麵不時還有水滴落下,似乎是寒氣。任淩宏怎麼想也想不透,在此處極陽之地,地脈之火旺盛不熄的鑄劍坊內,怎麼會有發潮一般的情況出現。若是發潮也就罷了。怎奈何在地脈之火的烘烤之下不見其蒸發,依舊越來越寒冷。
淩宏自己也想不明白怎麼就看上這間鑄劍室了。難道隻因為這間石室比較大,剛好能放下自己的赤紅色奇石。還能給自己騰出個睡覺的地方?
若是早知道這樣的情況,估計淩宏打死也不會進入這間石室。
好在赤紅色奇石不一般,端坐在上麵能夠驅除較多的寒意。似乎奇石室內有無儘的靈力,在上麵打坐,內心能得到片刻安寧。這個也是淩宏為何進入月餘不曾離開這個奇石的原因。
就在蜀山大多數年輕的小弟子在鑄劍坊內精心煉製法寶之時,蜀山不少資曆較深的弟子已經踏上下山的征程。
寧靜的蜀山在夜晚,五大主峰依舊顯得亮麗。月光之下光輝四溢。潔白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