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的走進手術室,沈婉婷發現夏涼的意識有點清醒,直接走過去將手術單放到夏涼眼前,挑釁的說道:“夏涼,截肢手術單子已經簽下來,馬上就可以你給你做截肢了!”
夏涼看到沈婉婷的到來,聽到截肢兩個字後頓時蒙圈了,截肢?她好好的為什麼要截肢?她的手腳都是有知覺的,剛才護士不是還和自己說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嗎?為什麼……
看到一臉殘忍的沈婉婷,夏涼心底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浮現出來,“你?是你,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對不對?”
“我?我可寫不出冷炎這種優美剛勁的字體。”沈婉婷打開手機,翻出一張相片放在了夏涼麵前。
截肢手術單右下角的簽名,像是倒刺一樣紮在夏涼的心底,上次打胎的事情她可以認為是冷炎錯認了孩子是冷楓的。
可這次呢?截肢的事情算什麼?難道他真的這麼恨自己?連她的手腳都要砍了?
到底自己做錯了什麼?愛他錯了嗎?如果他不愛自己,大不了把她甩了就是,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自己算是怎麼回事?難道當真要把她折磨的不人不鬼他才開心嗎?
“沈婉婷,我們這麼多年的閨蜜,你幫我和冷炎說,他肯定不會……”夏涼的淚水不爭氣的從臉上流下來,活生生的一個人被砍掉雙腿,她完全想象不到那些痛苦,她不能沒有她的腿。
沒了它,她還怎麼逃離冷炎?
“夏醫生,開始手術吧!”沈婉婷看著夏涼,就如同看著一個不相乾的人一樣。
她像是女王一樣,揮揮手後走出了手術室,接下來夏醫生像是劊子手一樣拿著刀具走到夏涼身邊。
夏醫生剛準備開始工作,剛走出手術室的沈婉婷便探回頭,“對了,我覺得夏涼應該不用打麻藥的,我記得她跟我說過,她最羨慕的就是三國演義裡關羽刮骨療傷。”
冷汗,像是潮水一樣從夏涼的毛孔湧出,她顫抖著張開雙唇,臉色蒼白的像是白紙一樣。
夏醫生也慌了,做醫生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截肢不打麻藥呢,這種痛苦他完全想象不到,可這是沈婉婷的意願,他根本沒辦法反駁。
當刀具徘徊在夏涼的腿上時,她的渾身頓時顫抖起來,她多麼希望這是一場夢魘,是一場閉眼睜眼就可以改變的虛幻。
拿著大刀的劊子手終於落在了身上,沒有虛幻,沒有夢魘。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真實,真實的讓人抽搐,真實的讓人恐懼。
疼痛像是潮水一樣壓迫這夏涼的每個神經,時而灼燙時而冰涼,她仿佛可以看到自己的鮮血一片片的流出身體,隨著每次心跳牽扯著她的每個神經。
那種疼痛,沒人能夠理解。疼痛促使她的表情扭曲,她呆呆的看著白色的天花板,不過一會便失血過多徹底暈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