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涼她觸電了。”冷炎把頭扭到了一邊,不敢直視夏父。
聽到對方這麼敷衍地回答,夏父的胸口大力起伏著,心疼的看了一眼失去雙腳的女兒,胸口的火氣就像是被澆了汽油一樣,一把拽住冷炎的領口,將他按在牆上,“觸電了?觸電就要失去雙腳嗎?連保護她的能力都沒有,算什麼男人?”
不知道為什麼麵對任何人都可以據理力爭的冷炎,竟然不敢對視夏父的目光,他的嘴唇動了半天,竟是一個字都沒有吐出。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錯了,大錯特錯。他想要開口解釋什麼,但想到躺在病床上的夏涼,她的雙腳是他的解釋沒有辦法換回來的。
“你說話呀,你怎麼不說話了?”夏父一巴掌扇到冷炎的臉上,“滾,彆讓我再見到你!”
冷炎就像一個小醜一樣,被丟在醫院的走廊,這時候,剛好被從樓梯上走來的冷楓看到。他厭惡的看了冷炎一眼,轉身坐在了一旁的長椅上。
夏涼都已經睡了24個小時了,幸運的是沒有生命危險,不幸的是她有可能一輩子醒不過來。
已經哭的快要虛脫了的夏母坐在床邊,不停的撫摸著夏涼的麵頰。
“小涼啊!怎麼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不告訴我,是不是醫生不給我們打電話,你就打算一直瞞著我們。”哭了無數次的夏母眼睛已經乾涸。
“你說小涼都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還在那裡乾坐著,她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
夏父的手放在腿上,顫顫巍巍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皺著眉頭,走到夏母身邊,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哭,你以為哭有用嗎?你哭什麼哭,哭她的腿就能回來嗎?醫生說她需要靜養,要哭去外麵哭去。”
冷炎已經在地上坐了一天一夜,無論是醫生還是護士來叫他,他就像是失了魂一樣的看著夏涼的病房。
就在這時候,房門在他呆滯的目光中打開了一道縫隙。
“爸,小涼怎麼樣了?”
“離婚協議書我會找人擬好,以後小涼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夏父小心翼翼的關好房門,轉身看向冷炎,“你走吧!”
“爸,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想要跟夏涼離婚,我……”
“你沒想跟她離婚?你逼她打胎,讓她截肢,難不成你想要告訴我你愛她?你不就是為了我們對你資金的讚助嗎?我可以答應你不收回資金,但小涼以後不會跟你有任何關係。”
夏父句句刺耳,可是冷炎根本就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他不知道如何向他解釋這一切,因為他自己現在都不知道他相信的是不是真的。
“爸,你給我一點時間,我回頭再像你解釋,總之,我是絕對不會跟她離婚的。”
冷炎的話徹底刺激到了夏父,“你現在是想在我這裡耍無賴嗎?現在小涼還是我的女兒,她是我們夫妻的心頭肉,你連一個丈夫的責任都沒有儘到,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耍無賴。”
“爸……”
“你不要跟我講話,我現在看見你都覺得惡心,給我滾,滾……”夏父的話剛落下,兩個魁梧的男人,走到了虛脫的冷炎身邊,架起他的胳膊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