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歆睜開眼,麵無表情的看了眼手背上紮著的針頭,後平靜的拔掉。
“你乾什麼?”
賀時琛剛好進來,看到後忙大步上前。看到許寧歆手背上的血珠,想也不想的抓著她的手放在唇邊,伸舌頭要去舔掉。
“放手!惡心!”
許寧歆一臉厭惡的看著賀時琛,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那眼神像刀,紮的人疼極了。
賀時琛僵在原地,看著許寧歆把手背在床單上狠狠地蹭了一遍又一遍。
“夠了,手背會腫的。”
那樣的力道,手上嬌嫩的皮膚都要被蹭掉。
賀時琛看的心驚,皺眉抓著她的手臂,製止她。
“手背而已,又不是子宮。賀先生放心,隻要我的子宮還是健康的,您跟徐小姐未來的美滿婚姻就不會泡湯。”
麵對許寧歆的嘲諷,賀時琛心如刀割,卻隻能極力忍著。
他甚至不能露出分毫的心疼,隻能不斷逼迫自己用冷漠更殘酷的眼神和話語去傷害許寧歆。
“明天是伯母的葬禮,你如果還想參加的話,以後就都乖乖聽話。”
許寧歆聞言,猛地抬頭,仇恨的瞪著他。
“賀時琛,你居然用我媽的葬禮威脅我?”
為什麼?為什麼每天都要在她千瘡百孔的心上留下更殘酷的傷痕?為什麼要這麼逼她!
因為隻有這樣我才能留住你。
“要怎麼做,你自己考慮吧。”
丟下一句話,賀時琛匆匆離開。
他擔心自己再看著許寧歆滿是恨意的眼睛會忍不住抱著她,忍不住心軟放走她!
離開壓抑的臥室,賀時琛卻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鬆口氣。胸口像壓著一塊大石,讓他徹夜難眠、痛苦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