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彤露出一抹蒼白的笑，聽話的躺回去。靈動的雙眼變得沉鬱，明明痛苦，卻若無其事的強笑。
“我的身體是不是……已經爛透了，沒治了？”
“胡說！”
賀時琛語氣嚴厲的說，看著她浮腫的四肢，胸口像堵著什麼。
“你不用騙我了，我都知道。”
徐彤努力笑著，卻比哭還難看。
她故意用輕鬆的語氣說，眼眶卻通紅一片。
“我上網查過了，我的症狀，是……”她狠狠地咬了咬唇，像是在給自己勇氣：“是急性腎衰竭。除非換腎，否則根本撐不了多久的。”
見她搖搖欲墜的模樣，賀時琛咬著牙把徐彤抱在懷裡，安慰她。
“沒事的，我已經在想辦法了，很快就能找到合適的腎源。你什麼都不用想，養好身體就行。剩下的一切都交給我，知道嗎？”
“好。”
徐彤把臉埋在他的懷裡，輕輕點頭。
在賀時琛看不到的地方，怨毒像藤蔓，纏繞著徐彤的臉。
這一次，她要徹底解決掉許寧歆。
這天，賀時琛留在醫院陪著徐彤。
等到她睡著之後才悄悄離開病房，打開手機上的監控係統，透過屏幕看著許寧歆的身影。
先看她在做什麼，又倒退回自己剛離開後的畫麵，看許寧歆有沒有好好吃飯、吃藥，中午有沒有休息好……這樣枯燥的內容，他卻看了一遍又一遍。
最後，賀時琛甚至特地把畫麵定格在某個瞬間，截圖，把許寧歆的模樣定格，存在手機相冊裡。
他把手機湊到唇邊，虔誠的吻著照片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