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味道，他曾經深深厭惡過，因為是顧錦歡做的雞湯，也就是因為厭惡，他記住了這個味道。
楚權司一直以來的懷疑，似乎就像是被驗證了一般，他抬頭怔怔看了顧錦歡一秒，她還是笑的很開心的樣子。
他用勺子舀著湯喝，眼睛靜靜望著她，心裡想著：顧錦歡，你真的沒有死，我找到你了。
可是，你為什麼以陌生人的身份來到我的身邊，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就是顧錦歡。
“好喝吧？”
見他沒回應，顧錦歡又問了句：“好喝吧，我問你話呢。”
“你做的，當然好喝了。”楚權司回過神來，臉上終於有了表情。
“敢說不好喝，以後不就沒得喝了。”楚權司又補了一句，還觀察了一眼顧錦歡的表情。
“不好喝就彆喝了。”顧錦歡沒好氣應了句。
“沒有沒有，是真的好喝。”楚權司一臉真誠，眼裡滿是愛意。
顧錦歡這才罷休，隻不過，這樣好脾氣的他，她是改頭換麵之後才看到的，從前從未看到他這樣嗬護人。
也許看到過，但不是對她，而是彆的女人，黎曼，或者張舟曼。
真是諷刺，曾經在他麵前一無是處的她，終於也是打了翻身仗了。可是，這又如何，絲毫不能讓她再有半分真正的感動。
望著她忽然出神的樣子，楚權司把手放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想什麼呢？這麼認真。”
“沒什麼，吃飯。”顧錦歡站了起來，去盛了一碗飯，坐下來的時候又成了微笑模樣。
“你變臉真快。”楚權司瞬間黑臉。
“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又不是隻有我。”顧錦歡眉頭一挑，嗔怪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