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
衝進醫院的時候,蘇重一臉慌張。看見獨自坐在椅子上的喬溪,他才鬆了一口氣:“沒事吧?”
喬溪呆呆地坐著,胳膊被層層的白紗包起來,一靠近就能聞見一股濃重的藥味。
“蘇重。”她睫毛輕顫了一下,一滴眼淚緩緩落下,“我太沒用了,一切都已經太晚了。今天,股東大會開過,喬氏要被賣給康東了。”
“爸爸,公司,孩子,沈駿川,我什麼都沒有了。”
她消瘦得厲害,蜷起來的時候,瘦弱的一團惹人心疼。蘇重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他想要擁抱她,末了還是克製地輕輕拍了她一下:“小溪,振作起來,還有我陪著你。”
“蘇重……”
眼前這個人是她的同學,也是她最好的朋友。他年輕清秀的臉在記憶裡好像沒怎麼變過,可是曾經無憂無慮的她卻已經變得千瘡百孔。
“是沈駿川害我變成這樣的,我恨他,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她低低地開口,聲音帶著狠厲的恨意。
“小溪。”蘇重擔憂地理了理她的劉海,“你現在的精神狀態不太好,讓我們先回去,你冷靜一下,再說以後的事好嗎?”
彆墅書房裡,沈駿川看著手裡的照片,兩個人緊緊靠在一起,男人的目光溫柔,撫著女子的臉頰。另一張,畫麵模糊,遠遠看去,好像女子依偎在男人的懷裡一樣。
他怒極,狠狠將這些照片摔在地上,點燃一根雪茄。
“駿川,你看,我早說嘛。”
安霏月撿起那些照片,看好戲地勾起一個笑意:“他們兩個關係早就不一般了,我看呀,那個孽種就是這個蘇重的。”
“幸好那個孽種死了,不然她拿著那個孩子要挾,不知道還要糾纏你多久。我看這個女人就是太賤了,高高在上的時候對你呼來喝去,一朝失勢就開始死纏爛打了。”
“閉嘴。”
沈駿川彈落手裡的煙灰,褐色的眼瞳之中燃起怒火,冷冷地看向安霏月:“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