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話間,又耽擱了不少時間。
柳青青等得不耐煩,哐的一下將門推開,“王爺,妾身進來了啊。”
全程卻是問都不問風一夏這個實際主人一聲。
明擺着就是沒把風一夏放在眼裡。
風一夏可不是能忍氣吞聲的主,三兩步走上前,就一把擋住去路。
雙手環胸,她微抬下巴,做睥睨狀,“好妹妹,你這找男人找到正頭娘子的房裡,為免也太沒有規矩了吧?怎麼著,青樓里連這點規矩都沒教你嗎?”
出生青樓,乃是柳青青身上最大的污點。
自打嫁入寒王府,成了景玄寒的側妃,她便極為忌諱別人提及此事。
風一夏此事不啻於直接往她心窩子里動刀子。
柳青青氣得面孔扭曲,待眼角餘光瞥見一抹雪白下擺,立刻又在眨眼間換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姐姐,妹妹不過是久久沒有得到回應,生怕您和王爺睡過頭誤了正事,這才逾矩闖了進來。您若因此不高興,要打要罵都可以,何必這般羞辱妹妹?”
風一夏直面她變臉的全過程,簡直想撫掌大呼精彩。
“我哪敢羞辱妹妹你呀?就妹妹你這精彩絕倫的演技,黑的都能演成白的,我若不長眼的羞辱你,豈不是自找麻煩?”
一個影后,一個偏心眼,她可招惹不起。
柳青青不愧是影后,眼淚說來就來,“姐姐,你誤會我了。”
景玄寒也屬實偏心眼,被她這麼梨花帶雨的一哭,登時就不虞的瞪向風一夏,“你有話說話,陰陽怪氣的幹什麼?”
“沒辦法,天生的!”
風一夏瞬間拉下臉,不客氣的懟了他一句。
語罷,看也不看兩人一眼,越過柳青青走到門口,便揚聲大喝道:“人呢?人都跑哪裡去了?我平常不管你們,你們一個個的就給我蹬鼻子上臉是吧?”
這話明擺着就在指桑罵槐。
柳青青眼淚流的更凶了。
可還沒等她說什麼,外面便先一步響起了碧綠的說話聲,“王妃,奴婢已經跟側妃娘娘說了,您和王爺還沒起身,讓她晚些時候再來,側妃娘娘卻認為奴婢在說謊,說是王爺從來不睡這麼遲,招來婆子就將我們幾個堵住嘴,拖出了院子。”
沒用的東西,連個丫鬟都看不好!
柳青青在心中暗咒,面上卻一副委屈模樣。
“王爺,不是她說的那樣。是那幾個丫頭出言不遜,妾身好歹是您的側妃,在外便代表着您的顏面,總不能任由幾個丫頭折辱,便讓人教了她們一點規矩。”
景玄寒薄唇微抿,不言不語,也不知信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