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家這位能忍耐至今,而且還沒發生血濺三尺高的慘案已經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你快放手啊!
可是,陳瑩雪不放。
“你是哪裡來的人?他怎麼可能是你相公!”陳瑩雪紅着臉,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之前聽景玄寒說已有婚配,還以為是搪塞她的,沒想到現在一看居然是真的?
不管,她就是要嫁給這個男人,她勢在必得!
暗暗打量着風一夏的打扮,陳瑩雪心思流轉。
“他如今污了我的清白,就該給我一個交代。”
陳瑩雪咬死這句不肯鬆手。
“姑娘,你衣衫齊整的,我相公哪裡污了你的清白?”
風一夏這一句話堵得陳瑩雪一下愣住了。
“我……你的意思是我一個清白人家的姑娘,如今大街上抓着一個男人,拿自己的閨譽胡言栽贓嗎?”
陳瑩雪腦子轉的快,立馬故作理直氣壯的挺挺身子反問着。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誰說不會有這種情況呢?”
風一夏已經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主動俯下身扶起了陳瑩雪。
“姑娘你穿的這麼整齊,就算是想要誣告別人對你動手動腳,也要提前做好準備才是。”
風一夏為了顧全陳瑩雪的面子,聲音放得很輕。
這種雕蟲小技其實一看就會被拆穿,想是這位姑娘想要戒借悠悠眾人之口來逼迫景玄寒娶她。
若是尋常男子,有理說不清,估計就只能背了這口鍋,畢竟按正常人的思想來看,怎麼會有女子願意犧牲自己的清白去栽贓他人呢?
“都散了吧,誤會誤會,想是這位姑娘太多疑了些,因此生出這種笑話來。”
見沒有什麼兩女爭一夫的戲碼,圍觀群眾隨即一鬨而散。
雖然,景玄寒的眼神古井無波,向來淡漠的臉上看不出太多表情,可風一夏覺得如果景玄寒的表情再生動一點,此刻投來的目光一定是充滿着讚賞之意的。
看着圍觀的群眾漸漸都散開了,方才還熱鬧十足的客棧,一下子又變得冷冷清清。
好懸。
風一夏舒了一口氣。
那女孩就在她身旁站着,只是一直緊低着頭顱,看上去非常不好意思的模樣。
明明看通身的氣派和打扮,也該是個富貴人家的女孩,怎麼一下子做出這種事?
風一夏不由得為景玄寒的吸引力感到咋舌。
“姑娘,天色已晚,你還是快些回家吧,不然路上遇到了什麼壞人該怎麼辦?”出於好意,風一夏提醒道。
她作為景玄寒名義上的“娘子”,此刻卻要出聲提醒一個意圖搶自己夫君的人,雖然她心裡毫無芥蒂,不過屬實有些尷尬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