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你走了。”終於，在慕染又一次自殺之後，江東霆徹底放手了：“不管你要去找陸宸也好，去找誰也罷，我都不在意了。”
“曾經，我暗暗發誓，哪怕是折斷你的翅膀，困也要把你困在我身邊一輩子。”
“但我現在真的累了。”
“也許，從一開始我們就是個錯誤，很抱歉，耽誤你這麼多年。”
沉痛沙啞的嗓音，壓抑著難以言喻的情緒，江東霆俯身最後一次撫摸著慕染那張無悲無喜的麵容，瘦弱的還沒有他的一隻手大。
在放她走之前，江東霆給她換上了一套婚紗。
他精細的學了化妝，然後給她畫了一個精致的淡妝，完美無暇的小臉，靜靜地坐在他身旁，江東霆架起一架攝像機，將最後的時光記錄著。
然後，他把自己灌醉了。
慕染上飛機的時候，是助理一手安排的，找了人一直跟著她，直到確定她平安無事到達陸宸身邊，而此刻，江東霆就躺在彆墅裡，沉沉入睡。
但是誰也沒想到的是，慕染並沒有去找陸宸。
在一下澳城的飛機之後，慕染就消失了……
助理原本打算告訴江東霆這個消息，但當他聽說江東霆車禍的傷勢複發，感染高燒進了急救室，又把這個消息壓了下來，也許，他們互相忘記才是最好的結局。
江東霆再醒來後，變得比以前陰鬱了很多。
窗外一群候鳥飛過。
他手中的酒杯滑落在地，碎片四分五裂，就像是……慕染曾經說過的，破鏡難圓，一切都那麼遙不可及。
——
五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