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天,她還好好的在股東會議上精彩發言,完美地替他掙回了臉麵。
不!他不相信!
這麼一個鮮活美麗,內心強大的女人,怎麼可能說走就走了呢!
豔陽七月,正值申城酷暑難當之際,人群抬著棺木,行走在綠樹環繞的青山小路上邊。
冰冷的棺木上邊,貼著林洛嘉純良無害的笑顏,立北辰望著照片,眼中是滿溢的溫柔。
凡是在立北辰身邊的呆過的人,從來沒人有見過鼎鼎大名的狠角色立北辰,對人有過如此真情流露的模樣。
就連林媛媛都都無比謹慎,戰戰兢兢跟在立北辰身後,一身不吭。
然而,走在喪葬隊伍最後的男人,是醫生白墨,他的臉上永遠掛著從容淡定的神情,衣著也是紋絲不亂,金絲邊的眼鏡,透著醫者的仁慈。
烈日當空,除了立北辰之外,沒有一個人,有專心致誌地在為林洛嘉的過世,而傷心難過。
立北辰走到林洛嘉的墓碑前,伸手輕撫了一下林洛嘉名字上方,鐫刻著的愛妻兩個字,眸中透出無儘的哀思……
這時,立北辰聽見身後傳來一陣騷動,他蹙眉,似乎在惱有人打擾了他本就煩亂的思緒。
“怎麼回事?”他回頭溫怒。
下人立即彙報:“少爺,媛媛小姐她流鼻血暈倒了!”
立北辰怔了半晌,才前去查看。
“她的病不是已經治好了嗎?”立北辰冷冷道。
一想起林洛嘉因為這個女人而一屍兩命,立北辰的心就猶如火燒,所以,這半個多月,都沒同林媛媛說過一句話。
“立少爺,即使骨髓移植成功,也不代表著不會複發,按照林小姐目前情況看,應該是複發了。”白墨語氣溫和道。
“混蛋!”
立北辰狠狠咒罵了聲,竟衝上去一把揪住白墨的領口,歇斯底裡道:“這話,你之前怎麼沒聽你說過!即便是移植了洛嘉的骨髓,還是有可能會複發,這概率,你為什麼從來不和我說?”
白墨的臉色處變不驚,依舊態度溫和地對立北辰道:“少爺,白血病人即使做完骨髓移植,還是很大可能會複發,這是常識,您不知道,也不能怪我不說。
就像花開花落,沒道理買回去的花謝了,您就發脾氣去揍賣花人吧?”
“少爺,您冷靜一點!”隨從蘇安上前勸阻,這才把兩人給分開。
林媛媛被送進醫院,醒來後,睜眼看見白墨,忙從病床上坐了起來,用虛弱的聲音質問他。
“怎麼……怎麼會這樣子?你不是已經’給我做了骨髓移植了嗎?我怎麼還會這個樣子?”
“我什麼時候說過給你做骨髓移植了?”白墨挑眉道,陰晴不定的臉上滿是不屑之色。
林媛媛震驚了,“沒做?為什麼……為什麼沒給我做骨髓移植?為什麼?”
她急得蹦下病床,一不小心跪倒在白墨跟前,她胡亂抓住白墨的褲腿,流著眼淚問:“你快告訴我,求求你快告訴我手術當日到底發生了什事?林洛嘉她究竟是怎麼死的?”
白墨厭惡地瞪了眼地上的林媛媛,猛地一腳將她踹開,拂袖摔門而去。
這一晚,整個病區都響徹著林媛媛淒厲的哭聲……
沒過多久,林媛媛病逝,和她那個因精神疾病而自殺的母親安葬在一塊,久久無人問津。
自那以後,立北辰大興旗下娛樂事業,砸巨資開設會所,沒日沒夜花天酒地,就連性情也為之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