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立北辰這幅模樣,林洛嘉心痛不已……
他可是立北辰呀!
是申城首富,才華和能力根本無人能及,而此時的立北辰卻因為痛失了她,心碎地罵自己愚蠢和無能……
“林小姐,怎麼辦?少爺他還有救嗎?”蘇安蹲下拾起兩片破碎的玻璃碎片,聽著立北辰痛苦地自言自語,憤然握緊了拳頭,又忍不住拉住林洛嘉的衣袖關切地詢問道。
林洛嘉低頭看看衣服上沾著蘇安手上的斑駁血跡,心頭更是一陣感動。
她告訴自己,情況越是棘手,她就越要冷靜和堅強!
她目光堅韌地望向麵前衷心耿耿的蘇安,道:“我不會讓他有事,絕對不會!”
又思忖了片刻,林洛嘉眼睛一亮,似是想到了什麼,忙問蘇安道:“蘇助理,你知道印章在哪兒嗎?我媽媽的印章?”
蘇安茫然地搖搖頭,“不知道。林小姐,我向來都是奉命行事,少爺從不允許我過問任何事情。”
林洛嘉目光透出失望,這個時候,要是能找到母親的印章,就可以取回父親的學術論文了。
白墨如此在意那論文,說明父親的論文一定發覺出了在心理學領域,更深層次的知識,可以領心理學學者更有作為的知識……
想到這裡,林洛嘉也想明白了,白墨為何要當著她的麵把立北辰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白墨那卑鄙小人的目的,無非還是想要逼她交出父親的學術論文罷了!
三年過去了,這人對心理學的控製欲望還是那麼強烈,強烈得令人恐懼……
住在豪庭公寓的第五日,也是立北辰被白墨操控的四日。
林洛嘉一整天都忙於照顧著他,忙的沒有一絲空餘的時間去思考彆的事情。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全身心投入去照顧一個人會這麼的辛苦,但卻感覺得到踏實和充實。
立北辰可以發足一天的呆,不說話,不喝水,不吃飯。
林洛嘉必須無時無刻不注意他的眼神,有沒有哪裡不對勁。
她陪他聊天,儘管他從不說一句話,她給他讀網上的新聞,告訴他當時的時事,發現他會用眼神回應著,是否感興趣,他有興趣,她就繼續往下讀,反之則跳過。
她喂他吃飯,定時給他喝水,有掐著點扶著他出門,在公寓華麗的私人草坪上邊跑步,看穿著貴族學校校服的小孩肆無忌憚地在草坪奔跑著放風箏……
雖然,期間還時不時得帶他上個洗手間,甚至晚上,她還得親手幫癱瘓了似的他脫衣服洗澡!
隻是奇怪為何一個明明還能走路的人,洗澡時候卻成了白癡,連動也不會動了……
洗澡是一天之中的最後一道工序,完成了這道工序,林洛嘉終於能上床休息了。
為了能更好的照顧立北辰,林洛嘉讓蘇安在臥室裡搭了個小床。
躺在上邊,林洛嘉靜靜梳理著思緒。
毫無疑問,立北辰目前的情況和父親林源當年十分相似,整個人就像是中了邪,被剝離了思緒。
雖然軀體像提線偶爾般可以讓人隨意牽著走,可人本身是具有自我保護意識的,一旦受到外界的侵襲,就會激發自我保護力。
因此,白墨對人的操控,目前也隻僅限於軀體,還達不到思想。
立北辰的手機又一次響起,門外傳來蘇安的回答:“抱歉,少爺他出國度假了,目前不方便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