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待少爺起床在園子裡彈琴的時候,我便出發。
因為那個時候是他最有雅興的時候,看到我這麼漂亮的佳人,一定不會拒絕我的任何請求的。
想到這,我高興的打了個嗬欠。還不是昨晚沒有睡好惹的禍啊。
見到我來了,他也不彈琴了,說道:“管家不是把你安排到廚房了嗎?你來這裡做什麼,我不想見到你。”
我笑了笑,輕撫衣袖唱起了《在梅邊》。
“在梅邊落花似雪紛紛綿綿誰人憐,在柳邊風吹懸念生生死死隨人願。千年的等待滋味酸酸楚楚兩人怨,牡丹亭上我眷念日日年年未停歇。”
他聽後很無奈的放下手中的古琴說了句:“你這是鬼哭啊。還有這夢梅和麗娘怎麼被你就唱成了那樣啊。”
我看見他麵色和潤,於是臉上堆滿了笑容坐在了他的旁邊,“我這叫創新。這個在我們家鄉很流行的。比你們這裡的老版通俗的多了。”
萬少爺淺淺一笑,似微風拂過水麵。清閒淡定。他現在定是對過去的那份感情看得很淡了吧,不然怎會看不出任何或悲或喜的情緒呢。在我沉思間,他突的一下親了一下我的臉頰。
然後像個小孩一般跳了起來,說道:“看吧。還是被我親到了吧。”
我隻感覺我的眼前一群烏鴉飛過。
我真恨不得一個拖鞋扔過去砸死他,可是我沒有拖鞋啊現在。
他搖搖頭說:“你不就是想繼續侍候我嘛。從現在起你是我的貼身丫鬟,誰也奪不去。我不得不承認這個萬少爺是個天生的演技派。
一會冷清一會活潑。一會多情一會絕情。不過,我不用去那個煙氣熏天的廚房了。今天的小計劃暫時得逞。
他拍了我一下,說道:“待會陪我逛街。把這個穿上。”
我看了看他指的衣服,居然是男裝。他想乾嘛。又是整我的吧。無可奈何,誰教他是主人呢。我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感覺啊。穿就穿,誰怕誰啊。
逛街的時候,我往左走,他偏向右。他還吼我:“我是主人還是你是主人。”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道:“怪不得這麼大了還沒找到女朋友。你脾氣這麼差,誰會喜歡你啊。”他摸摸錢袋子說道:“本少爺有的是錢,還怕沒女人嗎。”
我很好奇的看著他:“你是指家裡的那些丫鬟嗎?那是你爹雇來的好不。有本事自己找啊。”
他很壞笑的看看我身後笑道:“還用找嗎?你身後不就是嗎?”說完,拉著我便要朝裡走。
我轉過身去,才看見“怡香閣”三個大字。不過,同京城的胭脂閣差彆可就大了。要是胭脂閣的姐妹知道了我在蘇州當丫鬟一定會笑掉大牙吧。不過,能夠不用天天對著一大堆男人真的很好。
突然,我有點厭惡起胭脂閣的脂粉氣息了。真想在這蘇州當一輩子的丫鬟,有吃有喝還有睡。哎呀,我真是太沒出息了。我還是要回去的。我要回去。想著想著,不料卻喊了出來。
他在眾女子的簇擁中走了進去,還看了我一眼說:“你要進去,就來啊。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我小聲嘀咕,我明明說的是我要回去。他卻聽成了我要進去。唉。
我隨他來到一個房間,很是華麗精致。
上麵畫有牡丹亭,一對男女卿卿我我的靠在一起。
是因為這幅畫的的緣故,他才選擇這間房的嗎?他喝了一口小酒說道:“月紅啊,你去把如煙姑娘叫來吧。本少爺是專程來看他的。”
月紅替他斟了一杯小酒,笑語殷殷的說道:“如煙姑娘今天上香去了。”我很隨意的看了看這些圍住他的姑娘。
隻聽月紅來了句:“哎呦,萬少爺,你的朋友生的好俊俏啊。我還從未見過生的這麼俊的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