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姐,你說喜歡一個人,是不是很盲目啊?”今天小離意外的同我講這些話。令我產生了好奇,我也爬上了她的床。脫下外衣,說道:“愛情卻是令人盲目,它總是讓人奮不顧身,哪怕明知前麵是萬丈深淵,你也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小離若有所悟,點點頭。淚光閃閃的看著我,說道:“嫣然姐,若是將來我做錯了什麼事,你還會當我是好姐妹嗎?”我猶豫了一下,不知如何作答。“每個人都會有做錯事的一天啊,我當然會原諒。”我還是把我想好的話說了出來。小離一聽,馬上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這擁抱我感到窒息,沉悶。小離在我耳邊說了三個字,可惜,此時的我沒有聽清。也是在後來的某天想起,我才知道,那三個字是對不起。
“小離,今天你這麼傷感,是不是愛上了什麼不該愛的人啊?”我問。
“什麼事都瞞不過嫣然夫人。”小離答。我覺得我得申明一下我不是什麼嫣然夫人了,我和萬楓已經分開了。於是我說道:“小離,以後你可以叫我嫣然姐,就不要叫我嫣然夫人了吧。多彆扭啊。而且我都萬楓分開好久了。”小離笑笑:“好的。嫣然姐。”我又想起了小離說的那句話,於是問道:“那個人好看不,家境如何,喜歡就去追啊?”小離被我說的無語了,良久才開口說道:“我們身份懸殊,不可能有將來。我隻求在他身邊天天看著他。”又是一份不求回報的感情。何必,何苦。這個夜裡,外麵的月色美的蒼涼。
轉眼間,一個月已經過去了。天也慢慢步入清秋,本是天涼好個秋的。卻因一件事變成了秋天滿是愁了。白墨塵和顧寧失散了。顧寧哭的個梨花帶雨的,真是我見猶憐啊。
事情是這樣的。十天前,顧寧和白墨塵在酒樓喝茶,不料,醒來時,顧寧身處荒郊野外。而白墨塵卻不知所蹤。就這樣白墨塵從此後便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任顧寧如何找都沒有找到。哪怕是蘇州,顧寧也去找了的,也沒找著。
“你去了蘇州,那麼萬楓知道我還活著嗎?”我問。
“我偷偷打聽的,他不知道我回了蘇州。自然也不知道你還活著。”顧寧答。這樣便好,他以為我死了。大家都好過。蓉蓉也就徹底的好了。蓉蓉的心病是我,我走了,他們兩個自然好過了。
“姐姐,回去吧。萬楓還是很想你的。他日日都借酒消愁。”顧寧看向我,“我能懂失去心愛人的滋味,真的不好受。說不清道不明的難過。”
“給我些日子吧。我現在還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也給蓉蓉一段時日吧,讓她徹底的忘記傷痛。”我悠悠的說道,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她們聽。
其實,我可以靠著回憶過活。那麼的足夠,足夠我天天品嘗快樂。
蓬頭垢麵的白發蒼蒼的老乞丐,躺在地上,著實令人可憐。我給了他一錠銀子。不料,卻成為了他被人打的禍端。無奈之下,我隻好又分了一些銀兩給彆的乞丐。於是,今天我成了窮人。原本是想出來給顧寧置換幾套新衣服,順便買點水果的。然而剩下的錢,隻夠買點便宜的水果了。
一路上,老乞丐一直跟著我。哪裡也不去。我送了一個梨給他吃,他也客氣的拒絕了。不像是為梨而來的。難不成,我老少通吃。他看上我了。想到此,我不得不佩服我的想象力了。他跟的也累,我想的也累,所幸坐了下來。
“老爺爺,為什麼你總是跟著我啊。我的錢都分給那些和你一樣可憐的乞丐了。我已經沒錢了。”我邊說邊把荷包,倒出來給他看。
他搖搖頭,什麼也不說。我看看天色似要下雨,我連走帶跑回到了玉扇閣,一路上下起了小小的毛毛雨,不過,我的衣服還是打濕了不少。待我換好後,我看見那個老乞丐隨著顧寧也進來了。他此時的樣子,狼狽的好比落湯狗一般。顧寧好心,給他找了件衣服,給他換。他看顧寧的眼光閃爍,似有躲避之意。卻又不得不想多看幾眼。難道,他想老牛吃嫩草。我連忙把顧寧推開,不客氣的說道:“這位老爺爺,你一路跟過來,到底想做什麼?”這時,他低下頭什麼話也不說。好像被欺負的小孩一般,很無辜的站在那裡。蘭兒看著我,說道:“嫣然姐,你就讓他住下吧。多可憐啊。”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總覺得這個老頭怪怪的,但又說不清哪裡古怪。
顧寧也說道:“這麼一大把年紀了,又沒個親人真的很可憐,我看我們就收留他吧。讓他在我們這裡打打雜,做做飯也好啊。”我一聽做飯,馬上高興起來。因為這些日子,飯菜都是我做的。把我為難慘了,於是我看著他問道:“老爺爺,你會做飯嗎?”他笑笑點點頭。滿是皺紋的臉,像一條條小路蜿蜒開來。我想到我將來也會像他那般老的滿臉皺紋,我就悲從心來。我應該快樂享受,我的大好青春才是。犯不著為萬楓段浩軒那些人那麼傷懷難過。顧寧問道:“老爺爺,我們該如何稱呼你啊?”老頭搖搖頭。我說道:“我希望你能夠給我們帶來好運,這樣吧,我們就叫你福伯吧。“他又笑了,好看的嘴角抽動著。那雙看向顧寧的眼睛笑意更加明顯。我想,他一定有一個像顧寧這般的女兒吧,也許,早死了,留他一人白發人送黑發人,然後在這傷心的人世呢。
顧寧也像個女兒般很孝順他,顧寧總說,看著他,就想到自己的爹爹。我隻好說,你就當他是爹吧。